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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第1页)

等到走上了寬敞大路時紀經年回頭去望於恆,發現他臉色慘白,額頭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紀經年連忙撫向他的額頭,緊張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的?」

「要不我們今天就先回去,明天再說。」

於恆果斷搖頭拒絕,且不說前頭有好幾個人在等著他去安葬母親,就說再多留一天還要再耽誤紀經年一天的時間,他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不能再因為自已延緩行程了。

「我沒事,可能就是有點……害怕。」他儘量讓自已顯得沒有那麼虛弱。

前面的司機大哥聽到於恆的話笑呵呵道,「沒事,大小伙子的怕什麼,咱陽氣重著呢!」

於恆也跟著他笑,幾人繼續往前走。

這件事在紀經年那裡卻沒有打著呵呵那麼過去,他墜在隊伍的末尾,不無擔憂地看著於恆,又看著墓園。

心頭猛地一跳,於恆不舒服會不會因為……

h市的人把事情辦的很漂亮,下葬的過程很順利。

於恆以後不能時時回來,紀經年就給了看墓園的老大爺錢,麻煩他四時八節的幫著照看一下他母親的墓。

於恆把母親的骨灰盒慎重的放在墓坑裡,親手撒下第一抷土。

下葬之後眾人都自覺散開,給於恆流出來和他母親單獨說說話的機會。

紀經年並未走遠,他放心不下於恆,於恆只有在他視線範圍內,他才覺得安心。

他默默看著於恆跪坐在母親的墓碑旁,伸手撫摸著墓碑。

於恆是覺得自已該哭一哭的,不過可惜的是,他真的一滴眼淚都沒有。

「母親,我以後也不怎麼會回來看你了。」

於恆覺得這麼說怪不孝的,他低笑一聲,「其實我一直都不想認你這個母親,你也確實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沒盡過一天做母親的職責。你一味耽於情愛,不管不顧甚至癲狂。」

他有點哽咽,「我記得那年,雖然我才四歲,可是我都記得,你差點為了籌錢去給父親賭把我賣掉!什麼樣的母親能幹出這種事啊!?」

「你打我,罵我,又差點把我拖到無窮無盡的深淵裡……說實話,你死的那一刻,我是有點解脫的,你給了我一條命,我覺得,到今天我也還的差不多了。」

於恆抹掉臉上的淚水。

他不是因為母親的離去而悲傷,是為自已悲慘的人生而悲哀。

他的祖父祖母本來是縣城政府的公職人員,母親從小都接受良好的教育,按說他應該出生在一個小康家庭,過著優於這個縣城絕大多數人的生活。

可是他的母親偏偏愛上他的父親,一個吃喝嫖賭,打老婆孩子的無用男人。

母親愛的那麼義無反顧,那麼死心塌地,死不悔改。

甚至在病死的前一刻,都在喊著要和那個杳無音訊多年的男人合葬。

於恆想不通,也沒時間去想。

寒意順著大理石板,慢慢滲透到他的全身,於恆猛地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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