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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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普通的小店,地方有些局促,桌子凳子都油腻腻的,墙壁也有黑色的迹子。里面吃饭的人大都是像我这样的员工,有人还穿着商场的制服。他只愣了愣,便随我在门口的桌子边坐下来,倒没有嫌弃的神色。我料想他吃不惯,也没问他意见,径直点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这家餐馆因为做的都是员工的生意,上菜倒很快。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来,我埋头就吃。那么qiáng的劳动力,老是跑来跑去,搬上搬下,再多的体力都不够用。他看着我碗里的菜,微微皱起眉头。我抬起头问:&ldo;怎么不吃,不喜欢?&rdo;果然还是公子哥儿脾气。他摇头,支吾地说:&ldo;续艾,你别吃那个了,那东西不好。你换个菜吃吧。&rdo;我指着碗里的炒鸭肝问:&ldo;这个?为什么不能吃?是菜就能吃。&rdo;他把盘子端开,说:&ldo;那个东西都是经过三氧化二砷处理的。&rdo;我大吃一惊,连忙将嘴里的饭菜吐在垃圾桶里,用纸巾擦了擦嘴巴说:&ldo;cao曹,你别骇人听闻好不好!&rdo;他认真地说:&ldo;是真的,只有经过三氧化二砷处理才会呈这种颜色。&rdo;我不知该以何种表qg面对他,跟他在一起吃饭竟然真的在吃砒霜!三氧化二砷的俗名就是砒霜。我彻底失去胃口。忽然觉得愤怒,指着他的鼻子骂:&ldo;你以后能不能别说这些专业术语,人家当你神经病!&rdo;他还无辜地辩解:&ldo;我没有‐‐这些大家都知道‐‐&rdo;我气,站起来抽了张纸巾,然后走到旁边倒了点洗手液放在桌子上,冷冷地问:&ldo;这是什么?&rdo;他张大嘴巴看着我,一脸迷茫的表qg,完全反应不过来的样子。我又炯炯地bi问:&ldo;这是什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rdo;他一直在研究我的神qg,过了好一会儿才嗫嗫地回答:&ldo;嗯,嗯,主要成分是‐‐是十二烷基硫酸钠‐‐&rdo;我觉得我要疯了,咬着牙狠狠地瞪他:&ldo;你还说你没有神经病!这是正常人的回答吗?我来告诉你,这是洗手液,这只不过是洗手液!&rdo;我骂得他抱头鼠窜,他一脸颓然地看着我,大概觉得十分委屈,瞅着我说:&ldo;我知道是洗手液,可是你刚才那个样子,就好像说,说‐‐&rdo;我冷笑一声:&ldo;这还是我的不对了?&rdo;他只好闭嘴,不再说话。我走开两步,又回头说了一句,&ldo;还有,洗手液的主要成分不是十二烷基硫酸钠,是水!&rdo;这句话大大缓和了气氛。我gān脆用倒出来的洗手液洗手,铁管子里的自来水冰冷得刺骨。我随便擦了擦手,然后坐回去。他忐忑不安地看着我,我叹了口气,慢慢说:&ldo;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国外还好吗?&rdo;他有些惊讶,待明白过来是我在问他话后,神qg激动地回答:&ldo;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在国外还不错,一直念书做研究,今年拿到博士学位后就回国了。&rdo;看他那样子,简直坐立不安。难道我对他实在过分了吗?其实他不需要这样看我的脸色。我点头,这些本来都是我的梦想。我又问:&ldo;那你现在在哪高就?&rdo;他笑了一下说:&ldo;在一所大学里任教,他们聘我为化学系的院长,顺带做一些课题和研究。&rdo;这么年轻的院长?看来他在这个领域里做得很好,一定有所贡献。我笑了下,问:&ldo;那你现在是不是学校里最年轻的教授?而且还这么的风度翩翩,一定很受学生和老师的欢迎。&rdo;他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下,没有回答。我微微点头,他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如此大的成就,也不炫耀,难得这么谦虚。拿过桌上的水杯,小口小口喝着,喉咙忽然哽住了,连水都咽不下去,好一会儿才好了,可是还是有些疼。我双手握住椭圆形玻璃杯,来回搓动,笑说:&ldo;那你有没有自己单独的实验室?&rdo;他说:&ldo;学校里刚安排了一个,已经装修好了。&rdo;我笑:&ldo;那实验室是不是恒温恒压?&rdo;他点头。我又说:&ldo;有没有隔离系统?&rdo;他还是点头。我也点头,说:&ldo;红外紫外这些分析仪器呢?&rdo;他说:&ldo;已经和厂家订好了,不过还没有送到实验室来。&rdo;我想要喝水,玻璃杯却&ldo;啪&rdo;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连忙站起来,说:&ldo;老板,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摔了!&rdo;店里的小工拿扫帚过来清理。我转过身,扔出一张钞票,头也不回地说:&ldo;走吧。我也该回去了。&rdo;他跟在后面说:&ldo;续艾,我有车‐‐&rdo;我打断他:&ldo;不了,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点东西要买。&rdo;我站在马路边上等绿灯。他依然跟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ldo;续艾,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还是我送你回去吧。&rdo;我不屑地说:&ldo;要你送?真碰上什么人,你还不是摔一大跟斗?!&rdo;对于我这么恶毒的嘲讽,他倒没说什么,只是拉住我的胳膊,犹豫不定地说:&ldo;续艾‐‐你还好吧?&rdo;我不耐烦地扯掉他的手,没好气地说:&ldo;我有什么不好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互不gān涉,行不行?&rdo;他立在路灯下,声音沉沉地传到耳中:&ldo;续艾,那时候真想不到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确是我害了你,尽管是无心的。那天,我在店里突然见到你,还以为看走眼了。看到你现在这样,觉得万死难辞其咎。续艾,我原以为你‐‐&rdo;我不想再听他的不安和忏悔,面无表qg地说:&ldo;原以为我会怎样?跟你一样?你以为人人都是你!&rdo;他没再说话,垂着头,昏暗的灯光,看不清楚表qg。我忽然觉得再也不能忍受,无力地说:&ldo;cao曹,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有些事总是需要时间的。&rdo;他好一会儿才点头,吐了口气说:&ldo;那行,我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多加小心,这边夜里很不太平。&rdo;我没等他说完,先沿着街道走了。我一直感觉背后有道视线,盯得我满心烦躁,不过qiáng忍着没回头。他要站那发呆就站呗,关我什么事。等混入人行道,人流混乱,那种怪异的感觉才逐渐消失。我忽然觉得极度凄惶,站在街头,仿佛被所有人给抛弃了一样。车如流水马如龙,如此的繁华热闹,可是心却如荒山野岭一般空寂。此刻呢,该何去何从?我惶惶然,眼睛蓦地有些湿润,又像回到从前的噩梦中。一辆车子轻悄悄地停在我面前,我本以为是cao曹。等车门打开来,才发现竟然是宋令韦。他无言地看着我,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qg。我偏过头去,将眼中的泪水硬是压回去,调整呼吸,微笑说:&ldo;你怎么会在这里?&rdo;他只说:&ldo;我刚好经过。反正顺路,你要不要搭车?&rdo;他走下来替我拉开车门。我觉得夜里的空气真是冷,连忙跳上车,夸张地搓着手,连声叫嚷:&ldo;温度又降了,外面真是冷。&rdo;我控制不住自己,浑身瑟瑟作抖。他说:&ldo;真有这么冷?&rdo;把暖气开大。我用力点头,大声说:&ldo;当然!你看我手,都冻红了。&rdo;他没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我窝在坐椅里,用力咬住下唇,然后闭上眼睛。他突然说话了:&ldo;我刚才看见你和cao曹了。&rdo;我打着哆嗦,拼命搓着双手说:&ldo;宋令韦,我还是觉得冷,可能风灌到肚子里去了。你请我喝酒暖胃好不好?&rdo;他没说话,车子在前方掉头而去。又是顶级的饭店,最好的包厢,满桌的佳肴。他说:&ldo;空腹喝酒不好,还是先吃点菜吧。&rdo;可是他自己却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gān。我笑嘻嘻地说:&ldo;那也好,正好晚饭没吃饱。&rdo;我推开那些香槟红酒,豪气地说:&ldo;我要喝红星二锅头。&rdo;又问人家要了个玻璃杯。倒了满满一大杯,然后仰头一口喝gān。林艾,果然好样的!可是喝得又快又急,不停地咳嗽。他坐到我身边,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我低头尽量不出声,可是他伸出手,掉下的眼泪滴在他宽厚的掌心里。我泪眼迷蒙,心也跟着迷蒙。我靠着沙发坐倒在地上,抱住自己,断断续续地说:&ldo;宋令韦,我跟你说哦‐‐我搬家后,转到新的学校,我妈就让我跟着她姓。那时候还闹过别扭,现在当然知道是为什么了。我妈不想我受林家风波的牵连。高三的时候,家里出事了,可是我的成绩却越来越好。后来,以最高分考进南方最好的理工大学。我进大学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是全系年纪最小的。带我们班的教授说,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样年轻、努力、聪明的学生!&rdo;我打了个嗝,浓重的酒味熏得自己都觉得难受。他轻轻地&ldo;嗯&rdo;一声,坐在我面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手背。手心是那么的温暖且安心,声音是那么的柔软舒适,像五月的风拂过袅娜多姿的柳条。我闻到他身上传来的味道,朦朦胧胧想起以前的家,似乎就是这个味道。我哽咽着继续说:&ldo;大家都说,要找续艾,不在图书馆就在实验室。我是那么的努力且有天分。大一下学期就跟着教授做实验,大二的时候囊括了所有的奖学金。国家的、学校的、院里的、系里的、班上的。分数史无前例的高,创了学校的纪录。教我们jg细有机合成的那老头说:&lso;续艾,我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一个学生这么高的分数。&rso;他给我九十九点九的高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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