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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熠是远近闻名的战神将军,她一个弱女子要往哪里躲呢?为保清白,只好投湖,可能是萧天熠害怕她死了,丑行败露,所以将她救了起来,燕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

听欧阳菁的哭哭啼啼,燕王怨毒地盯着若无其事的萧天熠,义正言辞道:“如今父皇受歼人蒙蔽,误会本王,责罚本王,纵然本王现在失势,也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欺负本王的王妃。”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荀老先生向来最注重伦理道德,他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根本容不下这种偷情的极其不道德的丑事,以前,他一向对这位世子的印象很好,现在看来,英雄也难过美人关,以世子的身份,三妻四妾并不是什么难事,错就错在,他怎么强占人妻呢?而且还是他堂弟的妻子?

萧天熠面对那些恨不得杀了他的视线,一直安之若素,连半句辩解的话也没有,这副悠然的姿态,更是坐实了他无耻的罪名,被人抓了现行,居然还这么猖狂,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虽然燕王失势,难道世子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践踏一个男人的尊严吗?

“老师,你一定要为学生做主。”

“世子,你有什么好说的?”一回京,就看到了这样的丑事,荀老先生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萧天熠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哭得梨花带雨口口声声要去寻死的欧阳菁,也没有看荀老先生和燕王,目光只是锁定那一派碧绿的荷塘,淡淡道:“本世子无话可说。”

荀老先生气得七窍生烟,“那就休怪我给皇上上奏本了。”

“请便!”萧天熠拂袖而去,根本不在意等待他的是一场狂风骤雨。

燕王看着萧天熠远去,义愤填膺,“老师,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奇耻大辱,学生若是任由王妃被萧天熠欺辱,从此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枉费了老师多年的教诲!”

荀老先生见萧天熠居然这般不知廉耻,公然调戏弟媳,而且一点被人捉歼的羞耻感都没有,气得浑身颤抖,一字一顿道:“我立即写折子,上奏皇上。”

处在极度愤怒中气血上涌的荀老先生,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燕王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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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燕王是在幽禁中,皇上这辈子都不可能见他,但荀老先生的上奏,还是引起了皇上的重视,而且这本奏折居然也没有被现今总揽朝政的世子所拦截,而是直接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看了奏折的内容,气得面色如潭,如果是燕王上的折子,他铁定不会相信,但荀老先生,是出了名的德高望重之人,他虽然是燕王的老师,但曾经也还是萧远航的老师,皇上不担心他偏袒谁,更不担心他卷入了夺嫡乱战。

虽然萧天熠最近的表现令自己不满,但皇上还是明白他绝非好色之徒,怎么就和燕王妃扯到一块去了呢?这事到底有什么蹊跷呢?

毕竟是皇家丑事,而且皇上也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便黑沉着脸将所有当事人都召到了宫中。

皇上最近和萧天熠闹得很僵,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要是换了别的皇子,恐怕早就被逐出京城发配边疆了,可面对自己心爱的儿子,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比对别的儿子多几分纵容和宽容。

这是燕王被幽闭之后,第一次有幸见到父皇,本应该屏气凝神,但因为刚刚发生一件让天下男人都不能容忍的丑事,他虽然竭力控制,但依然面带怒色,狠狠瞪了一眼萧天熠的方向,才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并没有理会他,连头都没有怎么抬,“荀老,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荀老先生见世子依然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当即怒由心生,便将自己在燕王府正好看到的一幕如实告诉了皇上。

“竟有此事?”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看向萧天熠,于他心底,他不相信萧天熠会做出这种有悖人伦的丑事来,而且就在前不久,他还信誓旦旦地和自己说,自始至终,他萧天熠都只会有寒菲樱一个女人,今天怎么又和燕王妃纠缠不清呢?

见父皇面露疑色,燕王立即道:“父皇,儿臣的王妃是萧天熠的表妹,虽平日关系密切,但菁儿的为人品行,儿臣绝对信得过,她和儿臣相敬如宾,一直尊重世子,欣赏世子,从无半点苟且,可没想到,萧天熠见儿臣被父皇幽禁,竟然对菁儿起了不轨之心,当初菁儿是您册封的燕王妃,萧天熠此举,分明是藐视君威。”

燕王一直认为他从一个权倾朝野的亲王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全是都是萧天熠捣的鬼,对萧天熠恨之入骨,纵然自己不可能再登上储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这个垫背的,一定要是萧天熠。

被幽闭的燕王府,依然是一个小天地,他已经和欧阳菁达成协议,只要欧阳菁能配合他将萧天熠拉下马来,让他出了心中这一口恶气,只要他报了此仇,不管以后是显贵还是落魄,他都会感激欧阳菁的付出,会视欧阳菁为生平最重要的女人,视她如珠如宝,定不负她,如今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得不到外援,只能依附彼此。

欧阳菁在燕王府举步维艰,现在连王府下人都可以动辄对曾经的燕王妃冷嘲热讽,更不要说那些侧妃小妾们,她的日子也过得极其艰难,毫无尊严,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别无选择,只能答应燕王的提议。

欧阳菁一直低头哭泣,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几度露出想要寻死的念头。

可她越哭,皇上越心烦,眉头一怒,“哭什么哭?说!”

欧阳菁却哭得差点背过气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见欧阳菁哭得不能自已,燕王气愤道:“萧天熠仗着父皇的宠爱,行事如此荒唐,若不是儿臣正好回来,还不知道菁儿要受什么委屈?父皇有所不知,菁儿在府中已经寻死过好几次了,是儿臣说父皇一定会替她主持公道,她才忍辱偷生的。”

“正好回来?”皇上看向燕王的目光充满怀疑。

燕王一怔,见父皇果然起了疑心,心头怒火更盛,就算是出了这样的丑事,父皇依然偏心萧天熠,字字句句指向是自己在构陷萧天熠,“父皇如果不相信儿臣的话,大可以问荀老先生。”

荀老先生见萧天熠如此恬不知耻,早就集了一肚子火,他个性耿直,别人不敢在皇上面前说的话,他也敢说,“人,只有知耻而后勇,只有修身养性,方能以德服人,否则就是才能再高,也定然是祸国殃民之辈,在燕王府,老臣亲眼看到世子和燕王妃动作暧昧。”

“这么说也有可能是燕王妃勾引世子了?”皇上敏锐地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荀老先生呼吸一滞,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皇上摆明要偏袒世子吗?但旋即又道:“既然如此,燕王妃为什么要羞愤投河呢?”

“天熠,你说!”明明他就是被控诉被审讯的对象,偏偏还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模样,皇上心中不免有气,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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