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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忠义伯府的世子来给姑母拜过年之后,梁氏的病就腾地一下好了。她立马就能下床,人也一下子变得精神百倍。连金昀晖也说:梁氏身体既然康复了,府中事务就还是交由她处理,毕竟她才是正头夫人。况且过年光景,各府诰命迎来送往的,也不好叫一个姨娘出面,还是由梁氏接待更为妥当。梅姨娘听了这话,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讪讪地解甲归田。

文墨来知会她这消息的时候,玉言正往嘴里塞着一块香喷喷的软糕——过年对她最大的好处大概就是吃食了——她面不改色地将那块糕吞下去,平静地说道:“不稀奇,这是忠义伯府在向父亲施压呢!夫人到底是老忠义伯嫡妻所生,也是如今世子的亲姑姑,父亲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只能轻轻揭过。不过梁氏纵然恢复了权柄,父亲对她的情分也不似从前了。这正是外头光鲜,里头才叫难熬呢!”

才过完正月,金昀晖就接到圣旨——圣上命他去外省走一遭,考察吏治。圣意难为,金昀晖虽然贪恋家中舒适,也不得不动身。他将家中事宜都托付于梁氏,说自己不出半年就会回来,让家中不要过于担心。梁氏打着包票道:“老爷放心,一切都有我呢!”

金昀晖瞅着她含笑的侧脸,不知怎的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他又拜托老夫人得闲时多看顾一点儿,古氏淡淡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有我这个老婆子在,出不了大格儿的。”

金昀晖这才微觉放心,他收拾好行装,带了几个得力的仆从,半月之后便出门去了。

他走了,府中倒还是平静如常。梁氏大约是吃了上年的亏,如今举动谨慎,轻易不肯露出坏形儿来。苏氏起初倒隐隐担心,害怕梁氏会趁这个时候收拾她们,及至见了她行事从容、语气温婉,才放下心来,以为她或者转了性子了。

玉言却不敢抱着这样的好想头,每每见梁氏的目光往她身上溜一遭,她都觉得皮肤起了鸡栗,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出于女性的直觉。

果不其然,二月底的时候,梁氏便提议带着家中女儿去普陀山观音庙里进香,且只带玉璃、玉言两人。

玉言笑道:“好端端的,母亲怎么想起进香来,敢是求菩萨保佑父亲在外平安吗?”

“这是一层,再则——”梁氏婉转瞅她一眼,“玉璃今年也十五了,是该许人家的年纪了,我想为她求一门好姻缘。”

“既如此,母亲带大姐去不久好了吗,为何要捎上我?为何不带上玉瑁和玉珞?大姐求她的姻缘,单我在一旁看着,怪臊的!”

梁氏笑道:“你这傻孩子!你还不解我的意思吗?你如今也十三了,过得一两年,马上就轮到你。这原是我看你懂事,才多疼你一点儿,你别辜负我的用心才是。至于玉瑁、玉珞两个,她们还小,操心不到这上头,再也闹腾,在外头怕又闯出什么祸来,所以我才不带她们去。”

一个人要作恶,总有千百种理由。譬如梁氏,玉言明知她没安好心,还是只能应承下来。自然,她也不会白白任人宰割,且看鹿死谁手吧!

☆、山中遇险

玉言计议已定,暗中吩咐文墨道:“你悄悄告诉我大哥,嘱咐他明儿出去的话就在普陀山脚下转悠,莫走远了。”

文墨懂得她的意思,“小姐是疑心太太会做什么吗?”

“不是疑心,是肯定。所以我们更要小心。”梁氏可不似那等笃信佛理的人,她若真相信因果轮回,也不敢做这些恶事了。

许是因为年节的热闹劲头已过,普陀山上没有多少人,倒显清净。梁氏此行也没带多少人,一人一个贴身丫头,并几个老妈子,稀稀疏疏地上了山。

她们找了一间人少的庙宇,舍了香油钱,便去大殿内蒲团上坐下。玉言本以为她母女俩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许愿不过是打个幌子,谁知玉璃却一脸正经,虔诚地闭着眼,认真祷告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敢情这位大姐真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呢!玉言略觉好笑,再仔细看时,却见她脸上微微泛出红色。玉言心中一动,头脑中蓦然闪过那日宁澄江来的情景,那时她的脸也是红得可怕。

她们来时是未时三刻,走时已是酉时了。玉言笑道:“不想已这么晚了,母亲的身子骨也壮健,跪了这许久,竟比我们年轻人还强呢!”

梁氏淡淡笑道:“我的愿心大,心事多,自然得在菩萨面前细细说明白,不然菩萨怕不肯成全我呢!”

玉璃好奇道:“娘许的些什么心愿?您如今事事顺心,还有什么要求的事吗?”

梁氏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能有什么事,还不都是为着你的事!你现在是百心不操,等你以后为人母,你就知道你娘有多艰难了!”

玉言见她们母女情深,也不插嘴,待梁氏说完后,方道:“这回三妹妹不得来,在家中怕是懊恼坏了吧,见我们久久不归,不定急得跳脚呢!”

梁氏道:“我知道她操的什么心,你放心,待我回去自会告诉她,说我替她也许了愿心,保佑她也得个如意郎君便是。也没见这丫头,小小年纪,一肚子心眼,别人双十年纪的也不像她这样愁呢!”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气氛倒觉融洽许多。只是梁氏这般亲切,却更坐实了玉言的担心。

行至半山腰,梁氏摸了摸腰间,忽道:“咦?我那会带出来的一个荷包去哪儿了?”

玉璃关切地问道:“里头都有什么东西?可要不要紧?”

梁氏笑道:“也没什么,不过一袋子丸药。你知道,我素日有那心悸的症候,身边常得备着这个,虽不是什么珍稀的物事,仓促间配起来也难。”

“既如此,我去替母亲取来吧。”玉璃道。

梁氏且不答她,却把眼觑着玉言。玉言如何不解其意,只得笑道:“还是我去吧,为母亲分忧是我应该做的。”

梁氏生怕她改悔,急急道:“既然你如此有孝心,我也不拦阻你了。你快去快回吧,我们在这里候着。”

玉言答应着,携了文墨去了。文墨一边爬山,一边唧唧咕咕道:“夫人身边多少使唤的人,非得小姐您给她跑腿,她也算会难为人了!”

“嫡母的身份压着,我若不从,便是不孝,总得给她点面子。横竖这也是小事,罢了。”

两人费力回到庙里,细细搜寻起来,几乎把这个庙宇搜遍,最后还是在大殿里找着了,原是在蒲团底下压着。文墨便起了疑心,“这荷包不像是失落的,却像人故意藏在这里呢!”

这观音庙坐落在山顶,居高临下,看得格外清楚。文墨走出庙外,向山下极目眺去,只见几个黑压压的小点渐渐朝山脚挪动,她不觉惊呼起来:“小姐,那该不会是……”

玉言只淡淡扫了一眼,知其所以,“应该不会错,大姐她们已经先行离去了。”

“她们怎么这样,说好了要等我们的呀!”文墨先是气愤,随即发起愁来:“她们这样扔崩一走,咱们可怎么办?这里离金府有好几里,身上一枚铜子儿也没有,雇辆车都雇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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