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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可怕的代价震的请求（第1页）
泰山之巅。
守山人【艮】沉默着望着泰山顶上一成不变的云海，手里的钓竿还在一边的湖水里漂浮着。
只是，钓竿下方没入水中的鱼钩上，没有任何东西，这是一个空钩，与姜太公同款的钓钩。
“鱼来了。”
少顷，鱼钩浮动，然而钓者一动不动，反而一直盯着云海，看向了远方模糊的黑影。
很快，一个额生鬼角的少年抵达了山顶，他是跟随着前方一只蝴蝶来的，其正是守山人派来的引路者。
在【震】昏迷后，带着对方一直飞行的夜羽不一会就遇上了那眼熟的紫眼狍子鹿，紧接着，对方将自己带到树林之外后，又换成一只翡翠色的蝴蝶为自己指路。
可以说，夜羽充分体验到来自自然的帮助，在不熟悉路程的情况下走了一条通往山顶的最快捷的路。
抵达山顶后，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端坐于岩石上，头戴草帽的钓鱼佬大叔，看对方朴实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位禁地之主。
“你来了。”
“我来了。”
“废话不多说，先把【震】这个家伙放到这石台上吧。”
守山人挥了挥手，空无一物的岩石旁边瞬间立起了一块平整的石台，就在夜羽将男孩放到上方的那一刻，石台四周升起了四根圆柱，上面雕刻的碧绿符文亮起，形成了阵阵幽光笼罩在男孩上方，显得整个人变得绿油油的。
明明确实在治疗没错，可这个颜色是不是有点怪怪的，夜羽观察一阵后现，其实治疗散出的符文波动其实是可以无色的，然而对方故意将其渲染成了青草的颜色。
这守山人表面上看起来像个正直的大叔，没想到这浓眉大眼的还是带了一点腹黑性质。
这么鲜艳的绿色，一看就没安上什么好的寓意，不过夜羽也不在意，他主要是等着【震】给他解释一些东西。
不得不说，自然的力量是强大的，在特殊阵法的辅助下，原本昏迷的男孩重新睁开了眼睛，甚至肉眼可见的，祂的身体自行成长，最后变为了一个黑少年。
只是对方神情还有些恍惚，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适应一下。
“【震】，感觉好点没，好点了就快把事情给这位小友解释清楚。以前你喜欢当谜语人我不管，现在难得记忆恢复了，视力也有了，就把自己知道的赶紧说出来。
刚才你用了【那一招】，剩下的时间可就不多了。”
少年【震】没有吭声，只是原先无神的眸子有了光泽，瞳孔偏浅，先是看向自己被周围的光映照得有点绿油油的身子，狠狠瞪了某人一眼后，转向了旁边的黑衣少年。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沉默，而后，少年开口：
“这应当是在我相对完好的状态下我们正式见面了吧，先前我是个盲人，也看不清你的模样，现在看清楚了，也完全确认了你的身份。
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禁地之主【震】，名字的话太过久远，不过我曾经的奴隶编号是oo1，你可以叫我零一，也可以叫我现在的名字，小一。”
听到少年的自我介绍，夜羽冰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好奇。
oo1？奴隶？看来【震】的故事有些复杂啊。
其中绝对蕴含着可歌可泣的传奇故事，尤其是关于失落历史里面的事情，这些禁地之主可能是对远古秘闻了解最多的一份子了，毕竟祂们真的活了很久。
“你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夜羽问道。
“我的能力啊····【因果咒杀】，十分逆天的能力，只要手上有任何形式的武器，将自己的能力注入其中，就能切断任何人身上的因果线，与这个人相关的人或物就会被抹杀。
这个相关是有界定范围的，敌人身边的人和认识的人因果线我无法斩断，只有像分身，或者血脉亲人什么的，我这个【咒杀】就能动，将他们全杀了。
因果是无视空间，甚至无视等级的，但你知道吗，我们禁地之主越是逆天的能力，受到的限制或者代价就越大。
我想，【乾坤谷地】的那位城主应该给你解释过吧！”
“祂说过。禁地之主的能力要么有代价，要么有限制，那么你的代价，是眼睛吗？还有····变成小孩子？”
夜羽看向了对方暂时恢复灵光的眼睛，想到了先前它无神的样子，看到对方修长的身形，想到了先前的小男孩。
“不止，其实若我这一生只用过一次，代价也不会这么重。这个能力，我用过太多次了。”小一说到这里，神情复杂地看向【艮】身前那波澜不惊的湖水，
“这个能力动的代价很简单，就是视力，以及记忆，每一次动只会消耗一部分，同时【记忆】这个代价表现的形式有些不一样——它会根据失去数量的多少，来决定我失去那部分记忆的时间，之后又会恢复我失去的记忆，形成一个诡异的轮回。
而且我的记忆水平和我的身体状态有关，当我一次性缺少太多记忆，就会变成小孩子。
当然，失去的视力是永久的，和记忆能够按规律恢复不一样。
自从我承载【震】之本源后，我使用了太多能力，在那一段时间里，我甚至被称作【杀神】，动不动就灭了相关血脉的全族，分身多的异族也害怕我的存在。
可代价是，我渐渐变成了瞎子，失去的记忆也越来越多，失忆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甚至变成了一个懵懂的小孩子。
我被那邪道士收养，也是我失去记忆那段时间生的事情，没有记忆的我就像一个白纸，除了灵魂深处坚守的东西，都可以被任何人拿捏，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记忆也在慢慢恢复，尤其是新的本源之主出现，我的记忆恢复度飞增长，在抵达泰山时便完全恢复了。
我刚刚用了【因果咒杀】，本该再一次付出代价，好在现在我在泰山，还能借着【艮】的力量暂时恢复成了全盛姿态，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
小一笑着看向了自己变大的手，以及那熟悉的身体，然而夜羽却皱起了眉头。
那照对方的话所说，这一次的代价····
“没错，这一次技能的使用其实是我能够使用的最后一次了。我的视力早已消失殆尽，我几千年的记忆也会完全消失。这一次记忆消失的持续时间会把我变成一个永远不知自己是谁的孩子，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的游荡在世间。
我已经浑浑噩噩过了很多年，可我并不想继续浑浑噩噩地继续过下去，毕竟这一次，我的记忆再也无法恢复了。
这次仪式结束，我就会变成这样，遗忘一切，也无法看见这个美丽的世界。
夜羽，前面的考验都已经结束了，现在，我还有一个考验······与其说是考验，不如说是一个请求。”
祂郑重地看向他，语气沉稳而又充满期待，
“请你记下我的故事，里面有你想要知道的远古秘闻，不过更重要的，是希望，有人能记得我，能够让我有机会，在这个世界上留下我的记忆，我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