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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水悦很清楚,罗捷一定是走失于他的情感园地,暂时迷路于她的世界,爱他的人正在远处召唤,他终有一天会清醒,然后回到属于他的梦园里去,而不是像刚才那样,稀里糊涂地说着一些不实际的话语。他肯定是一时冲昏了头脑,说了些很快就会后悔的话。蓝水悦这样认为。

遭到拒绝后的罗捷精神不济,整天都是一副愁苦相,没心情干活,做什么都丢三落四。

文静对此意见很大,因为她要不停地为他收拾残局,有时碰上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招架不住时,她便忍不住大声地抱怨。

罗捷不理这些,一直沉浸于爱情的挫败里,当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追女孩子,只是未曾有过谁让他这般心动。他的确是对蓝水悦一见倾心,平时若不是黎景明在场,他早就表白了。

对于如今的局面,他思前想后,遗憾颇多,清楚是自己表白得有些晚了,也觉得肯定是与自己跟文静走得太近、关系太好、行为肆无忌惮有关。

罗捷想改变现状,绞尽脑汁想办法,就连监工时都在魂不守舍地想。那天,他坐在一只废弃的油漆桶上静心思考,两百多平米的大厅正在装房屋吊顶,没想到工人不慎失手,钢管结构架子轰然倒下来,不偏不倚地把罗捷压在下面。

罗捷被送往附近的医院,黎景明和蓝水悦一起赶来探望。

病人刚睡下,需要安静,病房里有文静守着,也无须担心,他们早早地就回去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这对冤家却吵架了,可不是过去的闹着玩,而是认真地提及了分手。

罗捷稍能生活自理后,便赶文静走,不要她照顾,也不想再见她,并扬言要派她到其他部门去,别再天天跟他跑工地。他对她非常凶,从未用这样的态度对她说话,他说:“你对我那么好,别人怎么看,公司里禁止恋爱,你不知道吗?”

“我恋你了吗?”文静伤心而不服气,“你这个死猪头,我还不是看你可怜顺手帮忙罢了。”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罗捷说,“你快走,别再来了,快走,走啊!”

文静不肯就这样被赶走,还想跟他理论,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没想到罗捷却用枕头砸她,疯似的将她轰出去。

文静生气了,捡起地上的枕头和被子全部砸到他身上,气冲冲地跑掉了。

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吵闹里,谁也没赢谁。

文静走后,罗捷悔恨地捶打自己的脑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苦恼。

文静一边跑一边流泪,哭得像个孩子。

文静回到租房里,见到蓝水悦在客厅摆弄画架,二话不说便跑上去拥抱她,趴在她身上放声大哭。蓝水悦问她原因也不说。

蓝水悦急坏了。

文静哭了一会儿后,才生气地说:“罗捷那猪头,大概是被砸傻了,一醒来就轰我走,就像发疯了似的,我看他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

“不会吧,”蓝水悦不敢相信地说,“医生不是说没多大问题吗,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

“我哪里知道啊,”文静急着说,“水悦,你说我该怎么办呀,难道他就这么疯疯癫癫的?”

蓝水悦想了想说:“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一趟,我打电话叫上黎总。”

晚上十点,独处病房的罗捷看到三人同时出现,并不感到惊讶,而是更深的失望。

他并不知道他们来此的目的,也不清楚他们为何一个个神情紧张,对他嘘寒问暖,他介意的是黎景明和文静也来,而蓝水悦绝非是为了来看他,而是处于某种必要性,就像出席集体活动一样。

因为黎景明出面开导和调解,他不愿把真相暴露出来,勉强向文静道歉,说自己当时一时糊涂,说话过分了,却不愿她再留下来看护他。

他不想与这个他不爱的女人再有感情积累。他正打算清空过去的感情,做一个周身素净的孤单男子,只为等待他心仪的女孩走进来。

1心底事

从那场事故之后,不管是情感上还是工作上,罗捷都有意疏远文静,更别说会像过去那样与她贫嘴,乱开玩笑。

如文静判断的,罗捷真的被砸傻了,灵魂出窍,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蓝水悦清楚罗捷为何会这样,但她不说,也不劝,他住院期间未曾单独去看望一次,也不与他说话。她这么做是不想直接伤文静的心,同时,她也希望这位痴心妄想的男子明白,到底谁才是谁的归宿。

面对蓝水悦的决绝做法,受挫的罗捷早早出院,全身心投入到工作里,故意躲着不见人,有事宁可打电话叫人下楼沟通,也不想踏进公司半步。

文静被安排到设计部,做一些打杂的事,测量任务他安排其他的部下去做,以此减少两人之间的摩擦。

就在罗捷倾注一切,用心打造自己喜欢的女孩的设计作品时,蓝水悦又在加班加点地为黎景明赶制离别的礼物。

她们租住的小屋里弥漫着浓郁的松节油味道,地板上到处是五彩星点,一平方米大的画布立在客厅中央,上面日渐体现创作者的梦想:

宁静的空谷,两岸怪石嶙峋,到处开满了火红色花朵,那红色荼靡一直蔓延到远方一座白色火山上,犹如火焰一般刺眼,昏黄的天空中有飞鸟盘旋,色彩梦幻。整幅画弥漫着似是而非的神秘感,令人遐想万千。

每天,文静回到屋里,都要先来看看她到底在画什么。当油画已接近成品时,文静对她的意图十分不解,忍不住问画作的名字。

蓝水悦想了想,很随意地说:“叫它‘春彼岸’怎么样?”

这个名字让文静有了联想,拧了一下眉毛,再与画面拉开更远的距离,倚靠在墙壁上审视画里的风景,“难道你在画黄泉路?对岸那片红艳艳的是彼岸花吧!”

蓝水悦顿时羞赧,闭着嘴不敢应,而是拿画笔在上面继续润色。

文静指着画作很肯定地说:“这就和传说里描述的‘火照之路’一样,据说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的!”

“我晕,”蓝水悦赶紧矫正她的理解,“你别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这确实是彼岸花,但可没想传达那种鬼怪神话。我只是觉得这花朵美,希望它们都开在春天,不要像传说中写的,有叶无花,有花无叶,花叶永不相见。”她指着几点零星绿色说:“你看好了,这是什么,是叶子!我就希望彼岸花能花叶相见,永远相识相知相恋。”

听她这么一说,文静也不想再去争了,感觉蓝水悦的寄望有些无聊,便故作投降地说:“随你怎么画吧,我的大艺术家,反正我不懂!”然后就窜到卧室里,双手抱头,躺在自己的床上想事情。

因为罗捷的反常状态,文静这段时间都显得很慵懒、厌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心里想的全是罗捷,不清楚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就在文静终日为罗捷郁郁寡欢时,蓝水悦却忘了最初对自己的告诫,与黎景明来往密切,感情递增,渐而将所谓的安全距离抛于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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