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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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是气极了,快如闪电,未有半分拖泥带水,剑剑露锋,杀机已显。

  白川舟不知该不该欣喜她如此为夫家考虑,躲闪着楚引歌的飞剑,解释说道:“我并未动姑娘半分。”

  “那你为何和我躺一处榻上?师父还说主举世无双,我看是卑鄙龌龊,此等败类,我替天下人诛之。”

  ......

  她在怒斥,可白川舟听到的却是她的气息已经愈来愈乱,应是动了真气,经络不通,怕是伤口坼裂地更严重了。

  这样下去恐会有性命之忧。

  他蹙眉思虑,必须战决,赤足跳榻,那剑如游蛇般紧跟而来。

  “你五岁那年.....”

  话断在这儿,那青玉剑果然在空中一滞,在等待他的后语,白川舟趁机绕到她的身侧,在楚引歌的枕骨之下的脑海穴轻压了压。

  只听“你无耻……”,怒音还未消,她就软了身,倒在了白川舟的怀中。

  这一场激战才堪堪停歇。

  白川舟喘了口气,将楚引歌拦腰抱起,小心慎意地将其置于榻上,重燃了灯。

  他终于可以好好地看看她了,他的嫁娘,他的小夫人,他的小骗子。

  但他也骗了她,她不知主和世子爷都是他。

  他失笑,两相扯平。

  周遭都是被楚引歌损毁之地,捅成筛子的帐幔,软衾内的蚕丝纷飞,扬得遍布都是,可她躺在那儿,这残损朽败也成了满地繁花。

  似白川舟想得那般,她的娇颜因酒意酡红,羞怯朦胧得迷人,未施脂粉,却依然眉黛青颦,未点绛唇也依然红得艳,楚腰纤细掌中轻,母亲倒是没说错,他的确有福气。

  可谁能想到在面具之下,在黑夜之中,她是如此的烈性,额头上有些泛青,想必是刚刚使了全力在撞他。

  她确实如蔷薇,但却是一支长在夏日的野蔷薇,绿叶之下皆是荆棘,天生反骨又热烈。

  他低笑了声,呵,和他倒是像。

  白川舟缓缓褪下了她的素白中衣,内里只剩一件抱腹,上缀娇柔菡萏,两处花蕊微耸。

  他的指尖一顿,那被火捻之感又浮涌了上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方寸尽乱。

  但在见到那粉白抱腹前,白川舟可对天起誓,绝无企图之心,他只是心切于她的伤口。

  可眼下他体内欲燃的燥热,不得不迫他承认,他对她有不小的企图。

  他很少有说错话的时候,可他觉得刚刚那句话便错了。

  他现在是动了她半分,且起了湿漉漉的妄念之心。

  一盏孤灯。

  白川舟敛了眼帘,起身从柜内取了一雅白瓷罐,里装的是祛疤的膏脂,他平复好心绪,才敢走到榻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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