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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知微撇撇嘴,心想人之极致厚黑,楚王殿下也。她慢吞吞的挪过去,侍候殿下穿衣,宁弈不时挑剔她:&ldo;你手也灵巧不到哪去!&rdo;&ldo;……这个带子系得不对吧?&rdo;&ldo;你是在扣扣子呢还是在勒死我?&rdo;凤知微笑吟吟做着,时不时把系带束得更紧些,&ldo;……好歹我没用一刻钟还穿不好衣服。&rdo;&ldo;……怎么不对?你有本事自己系?&rdo;&ldo;……真要勒死你,这个怎么够?&rdo;两个人脸色都很苍白,凤知微扣个扣子还时不时咳几声,但是没人提起,笑意如常。危机未去,险境当前,一个失明,一个内伤,头顶有qiáng敌窥伺,前路有y谋蛰伏‐‐唯因如此,而越发镇定逾恒。两人都是为上位者,都知紧张只会自乱阵脚,一夜奔波,屡屡受伤,身体满是伤痕,便更需要jg神的放松。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然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都知道对方能做到。衣服穿好,凤知微顺便撕下一截衣袖,把宁弈撞伤的膝盖简单包扎了下,又把自己伤口处理一下,随即扶宁弈站起。两人对望一眼,一瞬间都敛了笑容,宁弈淡淡道:&ldo;走吧。&rdo;凤知微将自己剑上糊了的血迹用糙叶擦gān净,把剑绕在手一伸就能拔出的地方。&ldo;这里水流是活水,顺水流出去应该就有路。&rdo;宁弈道,&ldo;我估计过不了一会儿,上面的人发现那两个人始终没回来,就要派人下来看了。&rdo;&ldo;走吧。&rdo;凤知微牵着他的衣袖当先而行,觉得自己的伤似乎好了些,可能先前晕倒时,宁弈要么给她喂了药要么给她渡了真气。她不知道宁弈现在的状况,也不知道中了眼蛊之后都有什么症状,但是宁弈的气色很不好,按说就算酒醉无力,也已经过了好几天,他现在的虚弱,应该还是那眼蛊的伤害。&ldo;你能不能牵我的手。&rdo;走了一阵子宁弈在她身后道,&ldo;衣袖很容易撕裂。&rdo;凤知微还在犹豫,宁弈已经握住了她的手,两人一热一冷的手相触,彼此都颤了颤,宁弈笑道:&ldo;咱们俩就看这手,也挺配的。&rdo;凤知微不理他,却听他又道:&ldo;等到了皇陵牵在一起,你也不热了,我也不冷了,更好。&rdo;凤知微一怔,想了一下才明白殿下又绕着弯子谈婚论嫁了,连死了埋哪里都自说自话的安排好了,一句&ldo;谁和你一起埋在皇陵?&rdo;到了嘴边却又收回,想着那句&ldo;皇陵&rdo;,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涌起苍凉之感,仿佛看见高远的墓室不灭的青灯,巨大的龙棺洁白的玉阶,金镶玉裹的重重棺里,睡着的会是怎样的容颜?而等到自己老去,会埋在哪座坟茔?一生里诸般种种,到最后写在谁的历史里?想起和母亲的离开帝京的约定,她忍不住便道:&ldo;如果我离开帝京,永远的消失,你会怎么想?&rdo;宁弈沉默了一会,突然捏紧了她的手,清晰的道:&ldo;找到你。&rdo;&ldo;如果找不着呢?&rdo;凤知微觉得自己今天有点神神叨叨的,在这个时候偏要问这些有的没的。&ldo;你走不脱。&rdo;宁弈&ldo;看&rdo;着她,语气平静,&ldo;天下疆域,风雨水土,终将都归我所有,你便是成了灰,化了骨,那也是我的灰,我的骨。&rdo;凤知微默然,半晌搓了搓手臂,勉qiáng笑道:&ldo;陛下,别说得这么可怕兮兮的。&rdo;宁弈也一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凤知微望着他,知道自己如果笑起来,眼睛里也不会有任何笑意,断崖上淳于的呼声始终在耳边回dàng,一声声割得人心头钝痛,他们都不提,都避过,却不代表他们会忘记。两人顺着水流向上走,这里是一座断谷,渐渐便入了山中,进了山凤知微倒放了心,毕竟暨阳山这么大,对方又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来搜,两个人散落在大山中,相对还比先前安全些。走了一阵,听见彼此肚子里都吵得厉害,不禁相视苦笑,凤知微望望四周,不敢离开宁弈去打猎,道:&ldo;和楼上邻居商量下,匀点东西来吃。&rdo;&ldo;什么楼上邻居?&rdo;凤知微指指头顶松树,一只松鼠正欢快的蹦跶而过,宁弈凝神听着,道:&ldo;我觉得邻居的rou也许更好些。&rdo;&ldo;那你去和它商量,割rou献王吧。&rdo;凤知微似笑非笑,&ldo;下官人笨口拙,做不来。&rdo;&ldo;你这女人好矫qg。&rdo;宁弈嗤笑她,&ldo;杀人如切菜,杀只松鼠却舍不得。&rdo;&ldo;人之恶胜于畜。&rdo;凤知微淡淡道,&ldo;牲畜很少会无缘无故挑衅你,背叛你,践踏你,伤害你,但是,人会。&rdo;宁弈斜斜瞄着她,漂亮的黑眼珠子莹润得像浸在水银里,随即一笑推她,&ldo;凤公公还不去采松果,等你说教完,本王已经可以进皇陵了。&rdo;凤知微白他一眼,自去爬树,宁弈靠着树等着,不断有细小的松针落下来,拂在脸上微微的痒,他扬起脸,&ldo;环视&rdo;着四周,虽然看不见,也能想象到这秋日山林的美,山峦叠翠碧色连波,林间一层绿来一层huáng,地下落叶如赭色厚毯,午后的阳光自树端掠过去,树冠灿然如金。而那纤细的女子,正在他头顶忙碌,他能感觉到树身微微的震动,枝叶哗哗的响,她在轻言软语和一只松鼠打着商量,商量着掏光它的老窝,那只好运又倒霉的松鼠在她的如簧之舌下节节败退,鼠窜而去,把自己的贮藏室留给山大王掏摸。那窝在一根粗枝的顶端,他听见她胆大的从一根细枝爬过去,踩得枝叶悠悠的晃。他突然便起了玩心。向前一步,算准地方,他&ldo;啊&rdo;的一声惊呼,随即一脚蹬在树上。一脚蹬上去才想起自己脚扭了,钻心的疼痛,这回真的又&ldo;啊&rdo;了一回。凤知微听见这两声&ldo;啊&rdo;心中一惊赶紧向下看,不防树身摇动,脚下又是细枝站立不稳,也&ldo;啊&rdo;的一声惊呼,撒了满手的战利品栽下树去。正中宁弈下怀。也正落宁弈之怀。早已等在正确位置的宁弈,一伸手将凤知微接个满怀,悠悠道:&ldo;美人投怀岂可不纳乎?&rdo;凤知微落在他怀中便知道自己上了当,怒从心起,一推他道:&ldo;昏君在上不如刺之乎!&rdo;宁弈给她推得向后一靠,踉跄靠在树上,双臂却没放开,在她耳边不急不忙道:&ldo;那便刺吧,我等着。&rdo;凤知微一抬头只觉得他容颜近在咫尺,眉目清雅又光艳,有种奇异的令人晕眩的力量,而语气轻而游离,像这山林晨间的雾气,看不见摸不着,却游丝般幽幽缠着。她心中一颤,赶紧将脸一让避开,抓起一把松针,喝道:&ldo;刺!&rdo;宁弈&ldo;哎哟&rdo;一声松手放开,微微喘气笑道:&ldo;还真刺了,好狠的女人……&rdo;凤知微不理他,捡起散落的松果,递给宁弈,宁弈不接,靠着树懒洋洋道:&ldo;咬不动。&rdo;这不是要自己给他磕么?凤知微凉凉的提醒他,&ldo;殿下,你伤的是眼,不是牙齿。&rdo;&ldo;你没听说过眼蛊之毒么?&rdo;宁弈的神qg实在令人难辨真假,&ldo;据说这是地底幽冥之蛇烛九y的后代,一双眼睛直通幽冥,自出生起以万毒和童女眼珠为食,成年后为万毒之宗,更因死者无限怨气凝于一身,所以中者必失明,且七窍渐渐失能而亡,所以我牙齿不好是应该的。&rdo;凤知微狐疑的望着宁弈,觉得他看起来好像没这么惨,但是这人眼睛瞎了不也居然一声不提,还是她自己发现的,这么一想便有些心软,叹了口气,不厌其烦的将松子一颗颗咬开。对面那大王闲闲的等着享受现成的松子仁,还没忘记提醒她,&ldo;小心别沾上口水啊。&rdo;凤知微气结,接连咬碎了几颗松子。一小把松子暖暖的放在掌心,散发着清香的气味,有些湿润,宁弈低头&ldo;看&rdo;着,一直为失明而有些忧烦的心qg,突然漾出些微的欢喜,仿佛这瞎似乎也不是瞎得全无好处。一切用心来感知,那景色就更美,听她的呼吸就更清晰,而平日从不觉得香的松子,清香醉人。他慢慢的将那小把松子嚼了,带一点淡淡的笑意。&ldo;这个只能点点饥,当不了饱,还是得找点别的东西吃。&rdo;凤知微道,&ldo;等下走远点,看看在哪挖点huángjg茯苓。&rdo;宁弈突然停住脚步,与此同时凤知微也安静下来。对面有唰唰的脚步声,有人大声唱着歌走近来,突然歌声一停,一个北方口音惊讶的道:&ldo;你们是什么人?&rdo;凤知微打量着对方,一个普通樵夫,担着满满一担柴,扁担尾端还挂着一些挖来的山货和一只野兔,看起来没有任何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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