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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劫色呀(第1页)

当世仙道百家中,风头最盛的,当属江北的迟家。

五年前,时任迟家家主的画仙散人同鬼域九成共主的戚施拜堂成亲后,销声匿迹。

同月,迟问笙披挂上阵,暂代迟家家主之位,凭借鬼主赠与的仙器梧桐伞和迟家弟子出入鬼域不受修为压制的优势,不但将迟家门生扩招了三倍有余,还因为鬼域异宝的买卖赚了个盆满钵满。

以往,人界修士们若想买些鬼域的玩意儿,只能等每月下旬的侗楠鬼市。但鬼市上做买卖的都是些鬼修。每个鬼修手里头可卖的玩意儿非但不多,还时常坐地起价。不少鬼域遍地可见的灵石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稀有的珍宝,非世家大宗的公子哥们,多半买不起。

但自从迟家人开始做起鬼域的买卖后,众人才惊觉,他们上了散修的当。

以往侗楠鬼市上,需要三颗上品灵石一块的童桂玉,到了迟家的铺子里只要十颗中品灵石即可。不但价格便宜不少,品相也要好太多。

何况愿意逛侗楠鬼市的修士们,多是无需为生计操心的世家弟子或宗门英才,而仙门世家又多与迟家交好。因而,相比于坐地起价的鬼市散修们,迟家的鬼宝阁在不到一年时间内,开遍了整个修界。

非但如此,迟家还效仿聂家五年一度的天羽楼竞拍,搞了一个一年一度的鬼域珍宝竞拍,引来的人竟不比聂家的天羽楼竞拍要少。而且由于手握梧桐伞,迟家的竞拍上绝无魔修作乱的可能,更加被人称道。

为此,在短短五年之内,迟家竟隐隐有在仙门百家中独占鳌头的架势。

所谓枪打枝头鸟,但这句话用在迟家身上似有不妥。只因迟家那个消失了五年的家主可是鬼主的道侣。门派羡慕嫉妒之余,却又拿迟家没办法。

人界对鬼域知之不详,但也并非全无耳闻。

传言鬼域原本有十城,每位城主修为都是深不可测。各城之间虽互有联络,但到底是各过各的。可十年之内,鬼域十城变为九城不说,众城城主都纷纷尊戚施为九城共主。单单这一点就叫人不敢轻易得罪迟家,何况还有知情人透露说,消失的那座城池正是鬼域第七城。

无空穴不来风。虽说这些传闻至今无人证实,但也无人敢在这时候和迟家作对。

好在迟问笙也知道树大招风的道理,每年招揽弟子时候都,筛选都极其严苛。不但入门要求极高,对人数更是有严格限制。既不至于叫族内弟子过多引人忌惮,又不至于叫弟子过少无从应对突状况。

即便是五年之后,迟家已扩张不少的现在,迟家的人数依旧不算众门派里人数最多的。但有一点无可置疑凡迟家收入麾下的,绝对是当世少有的少年英才。

因为这种种原因,每年挤破头想挤进迟家外门的只多不少。

相比于迟家的兴盛,对暂任迟家家主的迟问笙的说法则是众说纷纭。他毕竟将迟家带入了一个空前的辉煌时刻。但每每谈及此,都有人感叹说,他现在的成就都是迟画仙给的。

没有迟画仙和鬼域九城共主的婚事,没有鬼域赠与的仙器梧桐伞,没有鬼域免除的修为限制,迟问笙再怎么做也无法叫迟家达到如今的地步。再说迟问笙并非迟家血脉,这个家主当得名不正言不顺,到了现在也还只是代家主。

有人说,除非迟问笙娶一个迟家旁支的女弟子,生下一个迟家血脉,否则迟家的一切迟早要归到正主画仙散人手里。

不过也有人对这说法连连摇头。若迟问笙当真娶了迟家的女娃并生下一个孩子,将来这迟家还姓不姓迟就难说了。而当迟家不姓迟的时候,鬼主还愿不愿意免除迟家的禁制限制就难说了。

于是乎,话题转来转去,都总能转到迟家有现在这般名声的根源迟画仙。

几乎是所有人,包括不少迟家弟子在内,都认为迟问笙迟早得从家主之位上退下来,交还给迟家真正的嫡系迟槿迟画仙。

当然了,也有例外,比如说那个迟画仙。

迟槿从来不认为他有多高的领导才能,不觉得迟家在他手里能比在迟问笙手里还要好,也不觉得迟问笙没有那个资格担当迟家真正的家主。真要论起来你,他担任家主那几年,迟家都是不温不火的,没办成什么大事。

此外,由于他离开的太过突然,事先没打一声招呼,让整个迟家几乎乱了套。雪上加霜的是,由于戚施带他去鬼域前那番话,那年报名参加轮到迟家举办的仙门大比的人数比他离去前预估的人数翻了个翻,迟家当年的忙乱程度可见一斑。

即便在那种情况下,他与戚施大婚那日,迟家弟子还是一个不拉全赶到了,队伍还异常有序。且之后的仙门大比也没出一点乱子,举办的颇为成功。

迟槿自认,换成是他的话绝对做不到迟问笙那种程度。因此在外几年现迟家越来越好后,越加坚定了不回去的心思。

不过,若要追根究底的话,他之所以坚持不回去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做家主实在太累了。除了弟子们的修炼事宜和每月的丹药灵石放外,一大家子的吃穿用度都得经他之手,着实把他累的够呛。

是以,最近几年闲下来时候,偶尔回忆往事,迟槿根本无法想象,当初他是怎么做到每天早中晚不间断的坐在书桌前,埋头处理事务的。

若要类比的话,此刻他的心情无异于前世他考上大学开始睡懒觉时候,想象不出高中时候每天不到六点就起床背书,每晚不熬到十一点坚决不睡的日子。

也许正应了前世听过的那句话,人都是被逼出来的。

在迟家时候,他只能做迟画仙、做全族弟子的表率,供小辈们瞻仰。但离了迟家后,从前一直身后不间断的、推着他不得不摆正姿态的力道突然间就消失了。

他可以不再顾忌其余人的眼光和看法,不再为了保住迟家的颜面而时时刻刻注意姿态仪表,于是整个人就放松了下来,经常是冠也不带也不束,往树下一躺就是一整天。于大多修士来讲,日子过得闲散过头了。

相比起来,他那个徒弟张不二比他要勤快多了。每天天不亮起床修炼,自备早中晚三餐,定时打扫每个房间,简直是好徒弟的表率。只要他做饭不那么难吃就更好了。

反正迟槿尝过一次他做的饭菜之后,就再也肯吃他做的东西了。因此他实在不知道,张不二是如何做到每天三餐都吃的那么欢的,宁愿不吃辟谷丹也不肯放弃吃饭。

不过他吐槽他这徒弟时候,对方也会反唇相讥“您可是吃了五年栗子都吃不腻的人。”

迟槿无话,只好赏他一个爆栗或是踢他一脚,心说早先的乖乖徒弟越来越不乖了。

这一日,师徒二人照例搬家,迟槿骑骡子张不二骑驴,慢悠悠的在路上晃。偶尔天上飞过去几个御剑飞行的修者,张不二便摇头道“师父,您就说吧,您这幅模样”他上下扫了一眼迟槿,“您说您这幅寒碜模样,说出去您是元婴散修,谁信”

头上的簪子是折下的树枝随意削的,带是从衣摆上临时撕的,衣服上大大小小补丁无数,储物袋子里的灵石银子只够勉强够他二人住宿及日常花销。搬家赶路时候从来都是步行或搭马车,没一次在天上飞过,两人现在骑的骡子和驴还是那个红衣白的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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