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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山竹經常發表的「妲己不喜歡離開家,難得這次出來那麼久還不想家,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上大學後一段時間沒有陪它」感言就變得有些搞笑了。

但是侯靈秀沒有好心到告訴他妲己之所以願意留在倉庫是因為這裡有貓——

畢竟看熱帶水果犯傻是他的樂。

工作人員測量了教父的身高,看侯靈秀年紀小,還親手幫他套上號碼布,告訴他可以上場了。

侯靈秀捏緊牽引繩,帶著教父走到起點。

例如明明天氣很熱,教父卻沒有張開嘴呼吸,以及它沒有張嘴,可又有口水從緊閉的嘴巴里滲出來。不僅是他,檢查身高的工作人員也沒有注意,所以錯誤地讓他們上了場。

「我沒事。」就在眾人驚慌時,侯靈秀忽然說。

不知道教父是從哪裡撿的,也不知道它一聲不吭地含了多久,侯靈秀感到很詫異,伸手想把石頭拿出來,於是那一幕出現了。

侯靈秀被一堆人圍著坐在檢錄處,其中包括剛剛跑來的山竹和pVc,還有放心不下的工作人員。

也就意味著,假如徐光昂做出處罰的決定,那麼至少三個月內侯靈秀和教父都不能參加FcI的比賽。雖然國內還有很多各種機構自己辦的比賽,但就像上次的公園娛樂賽一樣,他們並不具備頒發資格分認證賽犬等級的資質。

何已知曾經從雁行嘴裡聽到過教父的創傷後遺症,但他沒想到這會發生得如此措不及防。

雖然侯靈秀被咬是虛驚一場,但教父流血是貨真價實,直到聽到醫生說沒有大礙,兩人才放下心來。

這種裁決是終局的,參賽者不可以對裁判的裁決有異議。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間,以至於受過專業訓練的裁判也沒能即使阻止,所有人都看到了鮮血從少年手臂上流下。觀眾席傳來此起彼伏地驚呼,還有人用快門拍照。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在檢查侯靈秀的手臂,順便用酒精棉球把沾上的血跡擦乾淨。

另一邊,雁行和何已知按著教父,讓它張開嘴,裡面的石塊已經被拿出來了,現在被紗布包著在何已知手裡。

少年沒有管手臂上的東西,再一次掰開羅威納犬的嘴:「快叫獸醫,我覺得教父咬傷了自己。」

「它不護食,」獸醫的話被雁行生硬地打斷,他的臉色還有些發白,但是語氣非常鎮定,「教父從不護食。」

「你覺得有神經壓迫或者肌肉酸痛的感覺嗎?」他接連提問了好幾個部位。

可是裁判注意到了。

「真是所有的麻煩都讓我趕上了。」裁判看向獸醫,似乎還沒有打定主意,「你能確定這不是護食咬人?」

裁判宣布比賽臨時暫停1o分鐘。

所以他也比其他人更無法容忍賽場上的傷人行為,因為這影響的遠遠不止是一場比賽——

正是這份緊張,讓他忽視了那些隱蔽的徵兆。

光哥深深地蹩著眉,情緒肉眼可見的煩躁。

他知道自己在緊張,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走路時膝蓋彎曲的幅度似乎比平時更大,邁步時腳掌踩下的力道也比平時更深。

護食是寵物最常見的不良行為之一,特別是野性強的動物,比如流浪過的貓和狗,它們會在吃東西的時候,不允許別人靠近,如果人去拿食盆,或者碰食物,會呲牙,嚴重的還會咬人。

對面的何已知和山竹想翻越護欄進場,被光哥一眼抓住,對他們亮出了黃牌警告,同時對著對講機和檢錄處的工作人員喊:「讓醫護過來!」

「那它為什麼會這樣呢?」何已知問,他用手指摩挲著石塊粗糙的表面,一般來說狗不會喜歡這樣的石頭。

山竹扒著pVc的脖子嘀咕:「那是動歪腦筋的表情,他肯定要罰阿秀了,我就說他壞得很明顯!」

光哥走到起點問侯靈秀:「狗上場前有進食嗎?」

少年通通說沒有。

就如之前安妮告訴何已知的,他是比起競技性更看重觀賞價值的裁判。他認為犬敏捷要發展,就必須吸引更多的觀眾。就像世界上所有受歡迎的運動項目一樣,把nBa推到如今高度的不是賽場上的選手,而是那些在電視機後面收看比賽的球迷。

他和雁行就像兩個極端,一個從小就在世界賽場上征戰,而另一個從沒有參加過任何運動比賽,包括學校運動會裡需要大半個班級都上場的集體項目。

徐光昂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

「我以為是護食咬人——」

給選手和觀眾安全感,就是他作為裁判員最大的職責。

獸醫看著他,說了聲「抱歉」,謹慎地調整說法:「我本來以為是護食,但是按照你們說的情況,它有這方面的問題的話,很可能是在上場前狂暴發作,害怕自己攻擊其他人或者狗,所以偷偷撿了一塊石頭,滿足發泄啃咬欲的願望。所以在石頭要被拿走時,一時控制不住就咬傷了自己。」

獸醫把電筒和棉簽伸進羅威納嘴裡:「舌頭和口腔被石頭劃破了,出血量有點大,但是已經止住了,不需要縫針……這個位置你們也不好上藥,只能我先處理,之後等它自己癒合。好在受傷的主要是舌頭,它自己舔不到,你們餵食的時候小心一點。」

獸醫肯定地點頭。

一般來說,假如賽犬在賽場內或者比賽途中做出傷人行為,出於對賽場安全以及賽事精神的考慮,裁判會依據情節輕重對選手做出三個月到一年不等的禁賽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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