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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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頁(第1页)

金髮男往前走了幾步,可能是怕再被打,沒敢走太近:「你打錯人了!」

雁行停下輪椅,轉身面對著他。

金髮男接著說:「你知道他為什麼來薊京嗎?」

「因為他在網吧聽從了你的勸誘。」雁行說。

「他是這麼跟你說的?」金髮男冷笑,把手插進兜里,掏出一包煙,倒出最後一根。

「那是假話,是醫院跟我說他在校門口哮喘發作,家屬聯繫不上,才打了最近聯繫人的電話。」

他點燃香菸,把煙盒捏扁:「侯靈秀醒了以後,給暑期學校打電話,那邊說有哮喘的話不能住宿。他打電話給他媽,他媽把他罵了一頓,問他為什麼要告訴學校哮喘的事情,然後說讓他直接過去,跟校長求求情,會讓他住的。我聽完就跟他說,別去了,來薊京,哥帶你。」

何已知聽得皺起眉頭。

「所以我說,你打錯人了。有人應該為他的離家出走負責,但是不是我。」金髮男故意大口地吸菸,把菸蒂和捏扁的煙盒一起扔掉。

「我知道,我看了聊天記錄。」出乎意料的,雁行的反應很平靜,他把輪椅往前推了推,停在金髮男面前,打開手機,「幫侯靈秀墊付醫藥費和陪他聊天的事情,我很感謝你。」

雁行低頭在手機上按了幾下,接著調出一個群聊畫面,舉到金髮男臉前:「剛剛那一拳是為了侯靈秀之外被你帶去酒吧夜店的未成年人。」

「去夜店怎麼了?他們是未成年嗎?我不知道啊。」金髮男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抓手機但是沒抓到。

「裝傻沒用。」雁行收回手,當著金髮男的面點了舉報。

「真的啊,都是遊戲裡認識的!大家都沒有防沉迷,我以為他們都成年了。」

「那秀秀來薊京那天,你為什麼沒有理他?你知道對於一個未成年來說這有多危險嗎?如果我沒有遇到他呢?」

「誰能想到那天我正好飆車被抓了……都怪那個……」

金髮男的辯解中,雁行抓著何已知走了。

輪椅推得飛快,何已知被他拖著走過兩條街才找到機會說:「我手麻了。」

雁行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抓著何已知的胳膊,趕忙鬆手。

「對不起。」

「沒關係。」何已知搓了搓被雁行掐紅的手肘,「剛剛那個男的是?」

「末代貴公子。」

「什麼?」

「末代貴公子。」雁行又重複了一遍,語氣中有一絲嘲諷,「秀秀打遊戲認識的網友。他跑來薊京就是為了見這個人,結果到了以後人家沒理他,被我碰上了。」

「怪不得。」何已知看了看附近,雁行往這邊走時他還害怕會碰上佘郁,但是並沒有,對方要麼是還沒吃完,要麼是已經走了,「你怎麼找到這個人的?他居然願意出來跟你見面。」

「他當然不可能同意,」雁行似乎想起了什麼,眉眼間飛上一抹慍怒,「我沒收了侯靈秀的手機,天天跟他聊天把他吊出來的。」

看他的表情,何已知猜測「末代貴公子」大概在網聊里說了不少不該說的東西。

(本章完)

第2o章第二十章戈多的訓練

一回到薊北的院子,雁行就把侯靈秀的電話卡從自己手機里取了出來,裝回他的手機,然後物歸原主。

少年拿著自己的手機,狐疑地看著他表哥:「你不是說要我跑到5o公里才還我嗎?」

當時雁行為了掩飾自己扣他手機的真實目的,隨口編了個謊話,讓他鍛鍊身體——每天慢跑,什麼時候跑夠5o公里,什麼時候拿回自己的手機。

「你跑到多少了?」

少年攤了攤手:「17。」

「……」雁行被這個數字哽了一下,「你不是來了7、8天了嗎?」

「今天是第十天。」少年語帶鄙夷,似乎是在嫌棄他連這點事情都記不清。

那就是一天兩公里都不到,再考慮到他每天出去的時間,這慢跑根本就是散步。

雁行本意是想讓他增加運動量,可以提高免疫力改善哮喘,但很明顯,他忘了青少年最擅長的就是不按照成年人說的話行動。

「你——」何已知可以感受到雁行的掙扎,末代貴公子的話顯然使他的內心不太平靜,最終,雁行憋出親切的口吻,「放假來薊京,想不想去哪裡玩?」

而司馬從容則相反,一身亂糟糟的雜黑長毛,尾巴又粗又大,像提溜著一個流星錘,跑起來橫衝直撞,宛如一個轉世投胎的梁山好漢,甚至連叫聲都是「嗷嗚」「嗷嗚」,聽不出貓樣。

雁行徹底被噎住,握著輪椅扶手的手指不自覺地蜷起,像是因為意識到自己是個小孩來投奔十天都沒有提出帶人家出去玩的不稱職長輩而整個人都心虛地枯萎了。

身後傳來一聲婉轉的貓叫,何已知不用看就知道是姬東牆。

那幾天教父每次睡覺前都要吼叫一段時間,雁行還以為是它的焦慮症要發作了,沒想到是因為墊子太熱,更沒想到侯靈秀居然能細心地注意到這一點。

上次何已知和雁行出去比賽,把侯靈秀和教父、戈多還有姬東牆、司馬從容單獨留在家裡。

「聽上去差不多。」何已知插口道,「四捨五入一下?」

他突然想到什麼,臉色一沉,聲音放大:「你是不是把我在這的事情告訴我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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