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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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頁(第1页)

邱鶴年和清言後退到路邊,看著白邵上了馬,抓緊韁繩,轉了個方向,朝他們拱手道:「我走了,來日還望再見。」

邱鶴年也朝他拱了拱手,清言笑著點了點頭,白邵便兩腳輕夾馬腹,隨著車隊出發往北方而去了。

車隊走出去一段距離後,白邵勒住了韁繩,綴到了隊伍的最後,回頭望去。

遠遠地,只見那夫夫兩人還站在剛才告別的路邊往這邊望著,見他回頭看過來了,便沖他揮了揮手。

白邵也抬起手揮了揮,又一次調轉方向,跟上了隊伍。

走出去很遠了,白邵再回頭去看,已經看不清來路上熟悉的人影了。

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讓他頹然了下來。

那天在香韻坊,他看見清言抱了孩子,在笑吟吟地和那年歲大些的婦人說話。

清言懷裡的金豆睏倦了,半閉著眼睛趴在爹爹的肩膀上,兩隻小手也軟軟地垂在兩邊,那孩子藕節似的腕子上,正戴著他送的那對兒帶鈴鐺的小銀鐲子。

那之前,他剛跟對方說了那些挑撥他們夫夫感情的混帳話,清言憤怒地打了他一拳,卻並沒記恨他。

從孩子手上沒摘下來的鐲子,還有邱鶴年送行時的態度,便看得出來。

白邵也是十八九歲便進了禁軍,整日與軍中的兄弟們為伍,為人粗獷直爽仗義,年紀輕輕就是從七品,雖沒有傲氣逼人,但多少有點自視甚高。

來木陵縣之前,他絕不會想到,他會在這裡受到這樣的挫敗。

而他之所以一直誤會清言,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不相信這小小的偏僻小鎮上,竟有這樣樣貌、性子、修養都是一等一的好,無處不妥帖之人。

相形之下,自己反倒成了那個惹人不快的跳樑小丑。

可白邵一點不覺得怨恨,反倒只覺得汗顏與欽佩。

那天去他們家裡,清言低著頭給自己倒茶的樣子,還在他腦海里。

從那碗熱茶,到提著水壺的手上,又向上,來到衣袖滑上去後……,白邵猛地晃了晃頭,把腦海中的畫面甩走。

他抓緊韁繩,兩腳一夾馬腹,很快便衝到了車隊最前方,風順著他的臉頰頭髮吹過,把他腦海里剛剛萌芽的、那點不允許存在的東西也都吹了個一乾二淨。

接下來的路程,白邵再沒回頭。

……

金豆三四個月大時,李嬸做的防孕紋的油就上了貨架,剛開始時賣得一般,畢竟整個鎮子和下面的村子裡人口就那些,孕婦和孕夫人數算不上少,但家裡有條件到鎮上逛逛的就要少了一部分人,再有閒錢買吃食以外的玩意兒的,又刷掉一部分。

愛美的女子或哥兒們,有錢也大都花在了衣衫、飾、膏脂上了,能為衣衫下擋著的地方花錢的,除了個別講究些的,便是大戶人家的媳婦夫郎了。

就算價錢賣得高些,盈利也實在不大。

不過,有婦人買了這孕紋油以後,孩子都生了也沒用完,普通人家哪捨得浪費,剩的便用來當膏脂塗了臉。

可哪想到這油不僅不傷臉,抹了一陣子後,這臉上的肌膚竟然白了許多,連臉上起的小疙瘩都消得很快。

這消息被婦人告知了常在一起嘮嗑的鄰居,鄰居又告訴了自己家的親戚,這麼一層層發酵下去,孕紋油竟成了搶手貨。

李嬸原來做了那一批,本不打算再做了,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連忙進了原料,有空的都幫忙,做了的出來擺上了貨架。

這孕紋油出其不意地成了香韻坊一項頗為穩定豐厚的收益。

金豆大了一些後,小皮肉嫩得不行,李嬸又開始琢磨給孩子做些能用的膏脂塗身上。

做出來以後,也在貨架上擺了些,賣得也不錯。

馮老三還是差不多一兩個月去一次京城,給清言帶回來最流行的東西。

鎮上也有其他店模仿著香韻坊的模式開了起來,也托人去京城帶貨。

清言的眼光准,同行時不時到香韻坊偷偷取經,看他都進了什麼。

但京城離柳林鎮到底比較遠,他們看了再進貨,一個時間差下來,清言這裡都賣得差不多了。

而且就算他們與清言同時進了同樣的貨,清言也不怕。

除了馮老三,香韻坊還與那位縣裡最大行商的鄭姓領隊合作,從南方帶貨回來。

這樣做的成本很高,但店裡的衣衫飾樣式更加豐富包容,鎮上的店鋪很少有能做到的。

這個夏天,清言過得要比前幾年都舒服。

香韻坊為了攬客,每天都會從鎮上的冰窖買大塊的冰塊回來,在中午日頭最大的時候,放屋裡頭中間的木槽里,客人進來看東西時,覺得涼爽舒服,都不想出門了。

有的不買東西,純粹過來蹭冰涼,店裡也不趕人,只要不耽誤生意即可。

清言他們自己日常在店裡面,自然更是舒坦。

三麼忙完春耕以後,又嘗試著租了個小果園,裡面果樹有二十來棵,不算多。

他以前沒照顧過果樹,也怕投入太多收不回本錢來。

這果園本來是對上了年歲的夫夫自己種的,現在身體不好,被縣城裡的兒女接過去了,便租了出去。

裡面的果子大都留給自家吃的,一種種了兩三棵,從盛夏到深秋都有應季的果子可以吃。

這果園裡的果子,三麼基本都摘下來送了親近的幾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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