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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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言沉吟了一陣,最近天暖了,他還真想過這事,這地雖然不咋地,但荒著實在可惜,他是有想法要種的,但是這樣的話,就得費工夫改造,人力、物力的消耗都不會少。

最近家裡積蓄不少,銀錢倒是夠,但邱鶴年只有鐵匠鋪不忙的時候能上地,清言也能湊合干點,可他有自知之明,這活三個他加一起也幹不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秋娘說了,秋娘早料到他是讀書人不會幹農活,並不意外,乾脆道:「這個不是事兒,三麼每年也就秋收回來幫幾天忙,平時也都我自己,忙不過來就找僱農,他們經驗都挺足,到時候你只管供吃供喝,到日子結工錢就行了。」

清言眼睛一亮,說:「這敢情好啊!」

秋娘說:「你放心,僱農到時候我一起找了,過幾天我就去尋合適的人。」

清言道了謝。

大家分散著蹲在山坡上挖野菜,風還挺涼,不過動起來也不覺得冷。

小媳婦們嘰嘰喳喳的,嘮著嗑,也不耽誤手裡的活,一個個眼尖手快的,不大會就挖了一筐底。

清言剛開始還有點慢,他還不大認識野菜,好在秋娘帶著他挖了一陣,他度就也快了起來,筐子裡也漸漸多了起來。

這會陽光正好,空氣清透,微風拂面,聽旁邊小媳婦們聊家裡男人幹過的蠢事,大夥時不時爆發出一陣大笑,清言也跟著笑了起來。

聊著聊著,這嗑兒就嘮下了道。

有個小媳婦說:「不知道你們家男人都咋樣,就我家那口子,做那事兒沒夠,幹完活回家飯都不著急吃,抱上我就往裡屋炕上撂,天天弄,還跟餓了他十天半拉月了似的!」

另一個則說:「男人這個年紀不都這樣嘛,只要閒下來,天天都想著那檔子事兒。」

有人撞了撞陳玉肩膀,朝他擠眼睛,說:「張先生是讀書人,平日裡看著文質彬彬、客客氣氣的,在家不帶這樣的吧?」

聞言,陳玉「哼」了一聲,瞥了清言一眼,皮笑肉不笑道:「還不是一樣,進屋就掀衣袍,按著我就不撒手。」

「嘖嘖。」大夥都臉通紅地轟笑起來。

清言低著頭,臉蛋到耳根處也是淺淺的紅。

「我每天晚上都想。」邱鶴年說這話時的神情在他腦海里迴蕩,讓清言現在想起來還臉紅心跳。

這個年紀的男人哪有不惦記葷腥的,清言想,邱鶴年的性子內斂,又因為臉上疤痕的緣故,很少表現出什麼。

但其實,在清言渴望著他時,對方也在渴望著他,這讓清言覺得自己不是剃頭擔子一頭熱,心裡鬆快不少。

清言回家休息了一陣,就開始做晚飯。

他先把大骨頭酸菜燉鍋里,再去拾掇野菜。

細韭味道濃郁,洗乾淨了,切成段炒雞蛋,味道特別鮮,而且這東西對脾胃好。

另一種野菜叫苦曲菜,現在才剛剛發芽,正是吃的時候,再晚就過於苦無法入口了,現在苦味淡,用熱水焯一下,口感鮮嫩,用來涼拌或者蘸醬都好吃,還能去火。

剛好李嬸前兩天給了他一壇大醬,他把干辣椒用油炸香,大醬放一點水和開後,倒辣椒油里小火慢燉,不大會大醬變色了就出鍋。

粗瓷碗裡,大醬表面一層紅油,還有炸得脆香的辣椒子,那味道又辣又香。

這時候大骨頭已經燉得軟爛了,肉一扒就掉,骨髓油都冒出來了,白色的湯汁喝一口,有肉的香、酸菜的酸,真是可口極了。

晚飯兩人都沒少吃。

清言跟邱鶴年商量了把那二十畝荒地收拾起來種東西的事,他也同意,這個事就這麼定了。

晚上熄燈後,想起白天那些小媳婦的話,清言心情躁動,好幾次想翻身撲過去,可都是想到吃藥的事才沒過幾天,他不想再有什麼差錯刺激到邱鶴年了。

也只好作罷。

又過了三四天,一天深夜,清言被一種低低的悶雷般的聲音吵醒,還隱約覺得床好像在輕微晃動似的,以為是地震,被驚得一下子坐起身來。

溫熱的大手安撫地輕握住他的後頸,帶著他躺回床上。

「別怕,是開江了。」邱鶴年也是剛醒,聲音還有些沙啞。。

清言躺回了枕頭上,滑下去的被子被扯了上來,掖到他下巴頦下,只把他的臉露了出來。

他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問,「什麼是開江了?」

身旁男人單手撐著頭,側躺著輕拍他的背,「江面上的冰殼化了。」

清言「嗯」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懂,他又要睡著了,不過在睡著前,他還能夢囈般提要求,說:「我想親你。」

男人哄著他,「好」。

低頭在他唇上碰了碰,清言這才徹底睡實了。

第二天一早正在吃飯,就有人在外面哐哐敲門,是劉發叫他們一起去江邊。

幾口把飯吃完,邱鶴年找出來一件貂絨馬甲給清言穿在裡頭,說:「化冰了,江風冷,得多穿。」

「那你呢?」清言問。

邱鶴年說:「我不用。」

等到了地方,清言才明白他為什麼說不用。

一整個冬天,這條大江附近都沒什麼人跡出沒,直到昨晚開江了,厚厚的冰殼碎裂,形成一個個銀白色的冰排,冰排順著江流往下流飄,彼此相撞發出咔吧咔吧的響聲。

剛化開的江水,在冰排的縫隙中隱隱發黑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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