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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很會跳舞,鼓藏節的時候,寨子裡都讓我領舞呢!」

傅靜思之前了解過,鼓藏節,又叫祭鼓節,苗族傳統祭祀節日,是祭祀本支族列祖列宗神靈的大典。

他誇讚道:「這麼重要的節日讓你來領舞,說明你跳得確實很好。」

「那當然。」少年得意極了,「那天晚上,在神樹下,你不就看到了嗎?」

少年看向放在床邊的,被他們忽略了很久的那幅油畫——

畫面中央也有一個同樣黑色皮膚的少年。

「那天,看到我跳舞,你是什麼感覺?」

第12章關於那幅畫

男人想也不想,毫不猶豫地說道:「如臨仙境,如沐愛河。」

聞言,黑色皮膚的漂亮少年驚喜地瞪大眼,整個人都雀躍了起來。

他黏黏糊糊地抱怨道:「你好文藝哦傅靜思,你還說我可以去讀漢語言文學,你自己才是文學系畢業的吧?」

少年把腦袋整個藏進被子裡,丟下一句:「肉麻!」

傅靜思不置可否:「偶爾也向你學習一下直抒胸臆。」

傅靜思端詳著這幅他花費了一整個夜晚完成的油畫,只覺得再也不能更滿意了。

大概是那晚的景象太過於深入腦海,起稿和鋪色只花去他十多分鐘的時間,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傅靜思幾乎是沒有思索的就完成了整形和罩染的部分。

他只用了極少的筆觸去細化形態。

至此,一副中小型油畫初具雛形。

其實按照傅靜思以往畫畫的度,創作一副中小型油畫大概需要一個月左右——每個步驟都慢慢來,每天只畫一兩個小時,精確到每一次落筆。

但昨天晚上,他就是像是神來之筆一樣,全憑靈感作畫,沒有線稿,油彩隨意揮灑,卻意外的傳神。

正常來說,油畫更多的是寫實,民俗油畫也是用筆觸再現民風民俗。但傅靜思的這幅畫卻是寫意的成分更多,他用色極為大膽,明亮的色彩將黑暗中苗疆少年向神樹祈舞的場景描繪得活靈活現,仿佛下一秒少年就要轉身進行下一個舞蹈動作。

畫面太有視覺衝擊力了,所以即使這並不算是一幅用筆精準的完成品,也受到了京大美院眾多導師的褒獎。

傅靜思出神地看著畫中的少年,總覺得還要把他的眼睛點得再亮一點才好。

「喂!傅靜思!回神啦!」阿繆氣鼓鼓地說道,「畫有我好看嗎?」

阿繆本來是害羞地躲到了被子裡,他想著傅靜思肯定很快就會來哄他,傅靜思這兩天對他可溫柔啦。

可他都快悶迷糊過去了,也沒等到傅靜思來哄,只能自己探出頭,卻發現傅靜思壓根沒注意到他埋在被子裡,而是靈魂出竅般看著油畫上的自己。

是的,阿繆當然認出了他畫的是自己那天偷偷在神樹下跳祈福舞時的場景,可自己現在正活生生立在男人面前呢,甚至也是光溜溜的,怎麼還沒一幅畫有吸引力?

黑色貓貓磨磨爪子,不高興了。

怎麼、怎麼能不時時刻刻關注著自己呢?

回過神來的傅靜思看到的就是少年微微嘟著唇的生氣模樣。

「……」傅靜思覺得挺好笑的,「阿繆,你馬上要二十歲了,怎麼還和小朋友一樣,一生氣就撅嘴呢?」

「你管我!」阿繆不講道理地大聲說道,「你先說為什麼這幅畫奇奇怪怪的!我那天跳舞的時候明明是光著的。」

少年大聲宣揚著自己赤裸著跳祈福舞的事,絲毫不覺得這是什麼讓人不好意思的事。

饒是傅靜思這些天已經習慣了少年的直來直去,此刻也覺得被創到了。

「因為我沒有畫人體藝術的愛好。」他無奈地說道。

傅靜思坐到床邊,伸手把氣鼓鼓的少年連同薄被一起撈到懷裡,解釋道:「很抱歉之前沒有徵得你的同意,現在補上。」他指著那幅油畫,鄭重地詢問道,「請問阿繆先生,我可不可以把這幅以你為原型創作的油畫,送去參加聖保羅雙年展?」

「聖保羅雙年展?那是什麼?」少年好奇地問道。

「巴西聖保羅雙年展,又稱巴西當代藝術雙年展,世界三大藝術展之一,藝術界公認的最具世界格局、最具國際聲望的展覽。」

「如果你同意的話,這幅畫會冠上我的署名,漂洋過海運到巴西,在今年的九到十二月被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商人以及遊客看到。」

「或許會有畫商出價想買下它,而我會告訴他們,這是非賣品。」

「這恰好也是為什麼畫中的你穿著衣服的原因。」男人輕笑著說,「我當然不希望有別的什麼人看到我的阿繆……的樣子。」

男人話說到一半,曖昧地停頓了一下,屈起指節颳了刮少年秀挺的鼻樑。

阿繆下意識皺了皺鼻子。

「這個雙年展很厲害嗎?」他懵懵懂懂地問。

傅靜思耐心地回答道:「是的,很厲害。事實上這是我第一次以獨立畫家的身份參加這個展,還是走得我導師的關係。」

他把恩師舒芹那邊的情況簡單講了一遍。

又告訴阿繆,早上時,他把這幅畫拍給了導師看,剛剛他已經在微信留言裡看到了導師對這幅畫讚不絕口。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同意的話,會有很多很多人看到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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