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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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太太，”他说，&1dquo;我可以为你提供比任何卡车司机更加殷勤的服务。”他能闻到她的香水味，香味过于浓郁，有点倒人胃口，似乎是木兰花或者丁香花的香味。不过他并不介意。

  &1dquo;我要去乔治亚州。”她说，&1dquo;很远的一段路。”

  &1dquo;我去查塔努加市，我可以尽量带你走得远些。”

  &1dquo;好吧，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1dquo;大家都叫我马克。”城先生说。他在酒吧里和女人搭讪时，常常会接着说：&1dquo;跟我特别熟的人总是叫我大马克。”还是多等一阵再说那句话吧，路上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有几个小时可以了解对方。&1dquo;你呢？”

  &1dquo;劳拉。”她告诉他。

  &1dquo;很好，劳拉。”他说，&1dquo;咱们俩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的。”

  胖男孩在彩虹屋里找到了世界先生——彩虹屋是小路上的一个景点，里面的窗户玻璃上贴着一条条绿色、红色和黄色的透明塑料薄膜。他正不耐烦地从一个窗户走到另一个窗户，依次向外看，分别看到金色的世界、绿色的世界和红色的世界。他的头是橘红色的，短得几乎贴到头皮上，身上穿着一件巴宝莉牌的昂贵风衣。

  胖男孩咳嗽一声。世界先生抬头瞥他一眼。

  &1dquo;对不起，世界先生？”

  &1dquo;什么事？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吗？”

  胖男孩觉得嘴巴干，他舔舔嘴唇，说：&1dquo;我已经安排好了。只是直升飞机还没有确定下来。”

  &1dquo;我们需要的时候，直升飞机会飞过来的。”

  &1dquo;很好。”胖男孩说，&1dquo;很好。”他仍旧站在原地，既不说话，也不准备离开。他的前额上有一块瘀伤。

  过了一会儿，世界先生问：&1dquo;还有别的事吗？”

  一阵沉默。胖男孩咽了一口口水，点点头。&1dquo;有些别的事，”他说，&1dquo;对。”

  &1dquo;如果我们私下里聊聊，你会觉得舒服点？”

  男孩又点点头。

  世界先生带男孩来到他的工作中心，那是一个潮湿的洞穴，里面摆着喝醉酒的鬼精灵的人偶模型，灯光如月光一样昏暗。洞穴外面的一块牌子警告游客在重装修期间请勿入内。两个人在塑料椅子上坐下。

  &1dquo;我能帮你什么忙？”世界先生问。

  &1dquo;是的，好的，没错。两件事情。好的。第一，我们还在等什么？第二&he11ip;&he11ip;第二个问题有点难。你看，我们有枪，我们有火器。而他们，他们只有他妈的刀剑、匕，和他妈的锤子、石斧，诸如此类的东西。过时的铁兵器。而我们有他妈的灵巧炸弹！”

  &1dquo;那些武器我们是不会用的。”世界先生冷静地指出。

  &1dquo;我知道。你说过，我知道，那样做也行。不过，你看，自从我在洛杉矶干掉那个婊子之后，我就&he11ip;&he11ip;”他停下来，做个鬼脸，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

  &1dquo;觉得不安，有问题？”

  &1dquo;没错，好词，有问题。跟问题少年似的。有，真的。”

  &1dquo;到底是什么在困扰你？”

  &1dquo;我们打仗，我们获胜。”

  &1dquo;那就是困扰你的原因？我自己倒觉得那只会让我们高兴，让我们兴高采烈。”

  &1dquo;但是，他们毕竟会死。他们是旅行鸽，是袋狼，对不对？这样下去，这会搞成一场大屠杀。”

  &1dquo;唔。”世界先生点头表示同意。

  他明白他的意思了，太好了。胖男孩继续说下去：&1dquo;你看，有这种感受的并不只有我一个。我和现代电子的人聊过，他们全都希望能和平解决这件事，看不见的手则希望用市场压力来自动解决这个问题。你知道，我代表着理性的声音。”

  &1dquo;没错。不过很不幸，你还有一些信息不知道。”微笑让他脸上露出扭曲的疤痕。

  男孩眨眨眼睛。他问：&1dquo;世界先生？你的嘴唇怎么了？”

  世界先生叹口气。&1dquo;一句话，”他说，&1dquo;有人曾经把我的嘴巴缝起来。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1dquo;喔，”胖男孩问，&1dquo;真正的黑帮手段。”

  &1dquo;对。你想知道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吗？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在昨天晚上就动攻击吗？”

  胖男孩点点头。他开始冒汗，冒出来的全是冷汗。

  &1dquo;我们没有动攻击，是因为我在等一根小树枝。”

  &1dquo;树枝？”

  &1dquo;说对了。树枝。你知道我要用树枝做什么吗？”

  他摇摇头。&1dquo;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为什么呢？”

  &1dquo;我可以告诉你，”世界先生镇定地说，&1dquo;不过接下来，我不得不杀了你。”他挤了挤眼睛，房间里紧张不安的压力顿时消失了。

  胖男孩咯咯笑起来，是喉咙后面和鼻子里出的低沉的、带鼻音的笑。&1dquo;好吧，”他说，&1dquo;呵呵，好，哈哈。收到，技术星球收到信号，声音很清晰。”

  世界先生摇摇头，一只手搭在胖男孩肩上。&1dquo;喂，”他问，&1dquo;你真的想知道？”

  &1dquo;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