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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丹青娇惯而宠爱她,也就同意了。她喜欢这个孩子,所以也没反对。东宫太子寝殿的床榻很大,他们一家三口排排睡,丝毫不觉拥挤。这是她笑到最后翠微宫承恩殿,这是皇宫里地势最高最凉爽宜人的屋子。皇后王氏带着宫人坐着肩典到了门口,拾阶而上。见到她来,守在屋门口的两个宫人急忙行礼。听到响动,里面李朝善迎了出来。“老奴婢拜见皇后。”李朝善急忙行礼,年岁大了,老胳膊老腿行动也没往日那么便利。“起来吧,陛下可醒着?”皇后王氏问道。“醒着的。”李朝善急忙引她进去。到了里面,阮贞正穿了一身明黄便衣靠在软枕上,双腿到腰盖了床薄薄的锦被,手里捏着本书,正懒洋洋得看着。“臣妾拜见陛下。”皇后上前行礼。“起来吧。”阮贞将手里的书撩了撩,淡淡说道。皇后王氏起了身,上前几步。阮贞拍了拍自己身边,让她坐下。屏风后,德顺正端了刚煎好的药出来。皇后见到了,就招招手,拿起来用银勺轻轻搅了搅,舀起一勺,吹了吹。“让臣妾服侍陛下吧。”她说。阮贞点了点头,身后德顺急忙再取一个软枕给他垫在背后,让他坐直靠着。皇后将吹温了的药递到他唇边。阮贞喝下一口,然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皇后恍若未知,只是小心的再舀起一勺,然后轻轻的吹气,唇凑过去试了试,觉得温了,就递到他唇边。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喝,琉璃盏里半盏药不过几口的干了。喂完了,皇后又取出手绢,轻轻替他试了试唇边的药渍。德顺将空了的琉璃盏端了下去,一时屋子里就剩下他们夫妻二人。阮贞看着王皇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弄不大明白皇后此行为了什么?皇后低着头,帮他掖好薄被,然后幽幽说了一句。“陛下要保重身体。”“嗯,劳烦皇后操心了。”阮贞应了一声。说完了,两个人相对又开始无语起来。阮贞将手里的书放下,瞥了一眼皇后。如今大家都到了儿孙满堂的年纪,她的两个儿子的那几个儿子都跑跑跳跳,眼看就要长大了。真是岁月不饶人。皇后的鬓角虽然还未见白发,然眼角的皱纹总还是泄露了年纪。以前她还涂个粉戴点花,如今一心修佛,素面朝天的过日子。今日来见他,也不过只插了几根白玉簪子,素净的很。衣服也是半新不旧的,去年也看她穿过。他心里有些愧,这女子跟了他,是越到后来越寡淡苦闷了。依稀还记得刚结婚的那会,他和她也是郎情妾意,恩爱情深。她如花娇艳,他青春少年,两人在燕王府里弹琴论诗,品酒赏花,不失为一段快活日子。后来添了芳庭,还真算得上圆满。好妻好子,真正一个好字。后来。。。。。。后来就变了。忍让变成了退让,退让变成了愤懑,愤懑就变成了动力,慢慢的慢慢的,这欲望越来越大,大到终于有一天爆发了。人变天变,一切都变了。是自己的错多过是她的错,她的错,只因她是妻,她是母。而自己,却是狂妄。总还是自己亏欠得多。无声叹了口气,他微微起身,伸手抚了抚她的肩。“皇后近日来,瘦多了。”缓缓平静的说了一句。王皇后抬起头,伸手轻轻按住肩头的手,目光含情,柔柔的看向他。阮贞手微微一用力,将人揽到怀里。“陛下。”王皇后依偎在他怀里,低低唤了一声。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被他搂在怀里了,她都觉得自己快忘了在他怀里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一种美妙。“灵脂。”他轻轻唤了一声她的乳名。她抓着他衣襟的手紧了紧,眼泪夺眶而出,将脸上的薄粉化开。“怎么哭了。你呀,还跟个孩子似的那么脆弱。”阮贞伸手替她拭去眼泪,嘴里温和说道。“陛下,臣妾……知道错了。陛下……让臣妾服侍陛下吧。”王皇后抬起头,抓住他的手,抽泣的不能言语。“别说这些了,有什么错不错的。都老夫老妻,儿孙满堂了,皇后能来,我也高兴。以后就多来来吧。”阮贞心头一软。这女人,为他受苦了。“陛下能原谅臣妾,臣妾……心里很开心。”她伸手抹了抹脸,欣喜说道。“明儿个,儿媳妇们还要带那些小家伙来看我。可闹腾了,你来帮着我管管这些小淘气,可别打坏了我的笔墨纸砚才好。”阮贞笑了笑,用衣袖给她试了试脸,捡些鼓舞人心的话说。“好,好,明日我还来。”王皇后破涕而笑,因他这体贴亲昵的动作,脸上飞起两朵红晕,羞答答低下头,轻轻说道。阮贞搂着她的肩,也跟着笑了笑。李朝善走进来,站在屏风外,躬了躬身。“陛下,太子殿下晋见。”宛如一盆冷水泼来,浇灭了才刚刚升起的温情暖火。王皇后察觉到自己肩头的手僵了僵,那原本温暖的胸膛也开始冷了下去。阮贞低头瞥了怀里的她一眼,觉得有些尴尬,一时没吭声。反倒是王皇后轻轻推开了他,起身走下几步,行礼跪拜。“时候也不早了,陛下就请安心休养,臣妾就先告退了。”她轻轻柔柔,平静说道。阮贞扯了扯嘴角,干巴巴的笑了笑。“嗯,有劳皇后了。”轻轻挥了挥手。王皇后转身走了出去。“皇后。”背后阮贞唤了一声。王皇后停住,回转身。“陛下还有什么事吩咐?”她微微施礼,询问。“明日不要忘了再来。”阮贞微笑温和说道。她听了心头一喜,脸上绽开一个久违的灿烂笑容。施礼的身子福了一福。“谢陛下提醒,臣妾定然不会忘记的。臣妾告退了。”阮贞含笑点了点头,她这才起身退了出去。在承恩殿门口,太子阮丹青正站在一边等候着。见她出来,急忙躬身施礼。“拜见皇后。”她仰着头看去,下巴微微点了点。“太子免礼。”那身形单薄的男人微微抬起头,匆匆瞥了她一眼就又垂下眼皮。王皇后扯了扯嘴角,不再多言,带着宫人转身离去。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在明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这个韦妖妇留在皇宫里的毒瘤是越长越好看了。前几年面上还稚气未脱,不过一个青涩少年。如今娶妻生女,经历了些人生大事,这少年渐渐成熟起来。稚气褪去,英气勃发,更显得风流俊俏,潇洒出众起来。难怪东宫里那个蛮夷来的刁蛮任性太子妃也给这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只是这样一个人,到底先天不足,后天有亏,纵容再英气成熟,也不过是个媚色侍人的废物。似男非女,颠鸾倒凤,就算里面那人铁了心要这样的废物坐天下,又如何能守得住?只要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这长久日子下去,难道就没有翻盘的机会?阮贞再强,他总还是要死的。想到死,她心头一阵揪疼。阮贞是她的夫,她的天,给与她全部人生价值和意义。给与了她所有可坚持下去支撑下去的力量,地位,儿子。可是他却抛弃了她。他是陛下,是独一无二的陛下,有很多事情,他本可以不那么做,但因为他是陛下,他就可以那么做。所以,他做了。身为妻子,身为臣子,她无力反抗。可心底总还是有一份期望,少年夫妻,生儿育女,总是还有一份情在。他是君,说一不二。她是臣,无可奈何。所以即使内心痛苦愤懑,她也只能求佛,磕头念经,焚香祷告,用那袅袅不断的轻烟,晦涩难懂的经文,排解内心的孤独和郁闷。她无数次的问佛祖,为什么要嫉妒?为什么要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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