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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着最后一口气的将领横一柄沾满血的利刃在脖颈上,一用力,血溅数尺。&ldo;报‐‐!&rdo;跑得气喘吁吁的太监扶着门框一脸的疲惫,&ldo;王、王爷……&rdo;执仲瘫坐在龙椅上,脸色一片惨白,声音都带着沉痛与无奈,&ldo;这次是北城门失守了么……&rdo;&ldo;不,不是……&rdo;那名太监一面顺着气一面说,&ldo;有、有有人闯进了皇宫……&rdo;黑云压城城欲摧。身披铠甲的健壮男子挥了挥剑上的血,目光如炬,&ldo;你们还有谁要上?还是……你们一起上?&rdo;年轻的禁卫军们慑于男子深沉而充满杀气的目光,一时间双腿发软,双手抱着兵器,却一步也不敢上前,从天而降的男子,如战神般不可撼动,让他们打从心里觉得害怕。男子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刚毅无比,宛如五官的每个线条都是从刀剑中生生刻出来的,手背上已经更多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全是象征着男人荣耀的伤痕。深浅不一。宋景满叹了口气,&ldo;东、西、南三城门已经被我的人攻占,你们若降,便不取你们的性命。&rdo;一阵沉默之后。不知道率先是从哪个人手中掉落了兵器,哐当一响,掷地有声。接着,各种各样的兵器掉落在地哗啦啦一片。执语危险地眯起了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白衣素净的少年。黑如绸缎的发随意地束在脑后,曜石一般的眼眸让那双桃花眼看上去熠熠生辉,白皙干净的皮肤如温润的玉,比常人略红的薄唇抿成一条撩人的弧度。淡淡的神情,仿佛只是偶入凡尘的一朵莲华,俯瞰池底的泥泞与肮脏。少年双眸中蕴着微微的水汽,从那双晶莹里执语读出了悲悯。闷雷阵阵,空气压迫着五脏六腑,令人难以呼吸。执仲呆呆地看着少年,好几次张了张嘴,眼里的惊讶让他再也没有心情去顾此刻最应该做的事,仿佛他做的所有的一切,只为了见到清风中发丝微扬神情淡漠的少年。他慌张地从龙椅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少年走了过去,一步步,踩得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少年便如幻影似的化散开去。然而,尽管如此小心翼翼,少年依然不为所动,目光停在他身上,是看得令他心疼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要把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看穿。包括他藏在心底最深处无法诉诸言语的情愫。然后,他听见少年为不可闻的叹息,&ldo;放手吧,皇兄。&rdo;一句&ldo;皇兄&rdo;,却被两个男人听进了心里,执仲的表情无比,执语则看了少年半晌,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ldo;原来你没死。&rdo;执语自己也觉得奇怪,尽管他的心跳声就在耳边,如小鹿乱撞,可他的声音依旧镇静非常,听不出丝毫波澜,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平静他此刻混乱的心。少年点点头,&ldo;半年前我就到皇都了。&rdo;&ldo;一直潜伏在我们身边?&rdo;执语咬着牙,死死盯着面前表情淡然的少年,那令他做梦也梦得心疼的少年,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而他却不自知,更在最关键的时刻在他的面前出现。这意味着什么?少年依旧点头,不说话,从怀里抽出匕首,慢慢弯下腰来为大臣们解开绳缚,那名被少年解了绳子仍怔忪了好一会的大臣终于面露惊色,&ldo;太子殿下?!&rdo;执废微微笑了下,将匕首递给那名大臣,让他继续为其余的人割断绳缚,月华般的白衣不沾染任何风尘,宁静而美好地站在两人面前。&ldo;还有什么要问的?&rdo;大有一次让他们解开心中疑惑的意味。执仲的心揪痛着,他苦笑了下,执废表现得如此明显,他还有什么要问的?问了也只会让心口的那道伤痕撕裂得更严重,问了也只会让他尝到更为苦涩的失败的味道。执语紧紧捏着手中的折扇,语气略有愤然,&ldo;这些都是你策划的?&rdo;少年微微蹙起了眉,似乎不愿回想,仍是点了下头。&ldo;那你的母妃呢,你忍心不顾她的性命,她还在我们手上!&rdo;执语低吼着,一把掷出了那柄折扇,落在执废面前。少年苦笑了下,&ldo;有沐丹鹤,没人能动得了母妃。&rdo;执语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想要像往常那样抚上少年的脸颊,语气温和如水,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失了态,会问出更为不堪的话,话到嘴边却成了,&ldo;半年前……你没受伤?&rdo;执废微微摇了摇头,淡淡地说,&ldo;如果戏演得不真,就无法取信,身为帝王要狠得下心,这是父皇说的。&rdo;&ldo;父皇?呵……&rdo;执语冷冷地看着他,&ldo;你可知道你口中的父皇对你存着什么样的心思?!&rdo;执废微低下头,有些无奈地笑了下,&ldo;嗯,所以我正试着喜欢上他。&rdo;那句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话,被两个男人听入心,功名,利禄,权势,皇位,甚至天下……都不及这一句话所带来的震撼深刻。刻骨铭心,撕心裂肺,肝肠寸断。那自嘲的笑声,又是谁的?雷声如鼓,轰然响彻宫殿的每一个角落,狂风大作,将少年的衣角翻飞,白衣如雪,宛如不食人间烟火。寂静,如沉闷的空气,一点点扩散,以至于突如其来的笑声太过刺耳。&ldo;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rdo;洪亮的属于青年的嗓音,带着悲愤,妒恨,失落和更多连声音本人也无法辨别的情绪,回荡在天子上朝的宫殿里,更显得寂寞而单薄。执废低垂着眼帘,有些不忍地说,&ldo;放下吧,不择手段也要得到的东西,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rdo;&ldo;不择手段?&rdo;执语抹去了眼角的湿润,目光阴沉地看着他,&ldo;不择手段的是那个父皇,不是我们!&rdo;尽管少年的叹息是如此的为不可闻,执语还是如五雷轰顶般听见了,那种悲悯而无奈的叹息,令他连呼吸都感到疼痛。&ldo;你懂什么……&rdo;颤抖的身体再也无法控制自如,连声音都在发颤,执语悲伤的表情映入执废眼中,&ldo;是他设下一个又一个的圈套,让我们不得不跳……&rdo;是的,圈套。那个站在最高点如俯视蝼蚁般傲视天下的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欲擒故纵,权势名利甚至天下对他而言不过一场游戏。事到如今,若不能将男人的心思猜个七八分,被男人选中作为游戏对象的他也对不起那个男人的眼光。执语嘴边慢慢勾起了温柔的弧度,一如执废记忆里笑得云淡风轻的翩翩佳公子。殷无遥。这个男人有如神话,是从小他们心中的唯一的景仰。聪明,果决,完美,却又无情。男人设下的第一个圈套,名为太子。古往今来,被立为太子的人,除非身体羸弱不堪重负,十有稳坐皇位。而殷无遥则不然,他从不按常理做事,他喜欢立谁就立谁,还让别人也心悦诚服地赞同,更让有心权位的人亲自将自己的对手送上太子之位。男人设下的第二个圈套,名为可能。这几年来,他有意无意地默许几个儿子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任他们坐大,将身为太子的执废紧紧锁在身边,看似离皇位最近的太子,却是最没有权势的,因此让他们心中埋下了欲望的种子。男人设下的第三个圈套,名为执废。如果不是见到男人看执废的眼神如此可怕,或许执语也不会提早将对帝王出手,而一旦出手,就没有退出的可能。如果男人没有对离间他与执废之间的计谋采取将计就计,执语也不会因得到执废之死而采用极端手段,为的是加快男人的灭亡。然而俗语有云,欲速则不达。他们就像在深林里进行的狩猎游戏,谁先沉不住气,谁便输了。抱存着同样的心思,殷无遥却可以将信任交予对方,半年来将所有的人都骗了。不,或许执废也相信男人,所以他们才能合作得天衣无缝。自己,究竟是输在哪里?他不甘心。执语笑着,却无比悲伤地看着少年,语气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却不经意间卷起寂寞的波澜,&ldo;小七,你还记得吗?骑射课的时候,你受了伤常坐在我身边……还有那年,你叫我&lso;哥哥&rso;……我们一起去下元节……一起赏雪赏梅……&rdo;看着执语越来越痛苦的眼神,听着他越来越悲凉的声音,执废纵使想要安慰,也无从下手,只能点点头,&ldo;我记得。&rdo;&ldo;我不懂……我到底输在哪里……&rdo;执语痛苦地抱低下的头,再抬起时,眼神的疯狂让执废心跳一窒,对方满脸的泪水,表情扭曲而疯狂,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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