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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头二月初,这么个季节可太适合结亲了。
皇帝借着看画,又开始凭着权势蹬鼻子上脸,
“伯野少时便清俊朗朗,郎艳绝绝。”
贺延年如今是已经知天命的年纪,听皇帝夸他,简直要翻白眼,要不是老头翻起来不好看,像个神经病,他一定翻个十七八个。
他斜眼看了官家一眼,那眼神很不客气,一副我就听你胡说八道的样子。
“你家孙女生的如像你,又长于算筹。”
“如此才学,普天之下,配得上这孩子的男子甚少甚少。”
贺延年听出官家所图不小,看看为君者,在这说些谄媚的话。
果然下一句来了。
“家里小九对伯野之渊博家学敬慕已久,你看,我也不拿权势压你,你也思量思量,他们俩都是你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看看,但凡他夸人没好事。
贺延年心里的白眼都翻了八百个了,面上装傻道,
“圣上客气了,野丫头一个,太小太小,暂不思量,暂不思量!”
皇帝没想到这个老东西,如此果断,不留情面,一时之间没有料到。
哼,简直不识抬举,气氛要崩了。
“贺老狗,你你你……越老越糊涂!”
说完,他画都不看了,气走了!
九皇子抬眸歉意的看了贺鸣喜一眼,也只好跟着亲爹走了。
这事闹的,太不靠谱了,亲事没谈成,还把人家得罪了,头都大了!
皇帝觉得这事不是水到渠成的事嘛,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没想到贺延年居然看不上自己儿子,直接拒绝了。
他儿子除了是皇子这一点,没有什么值得贺延年在意的,毕竟他连自己都敢骂。有什么可怕的。
皇帝走后,一家人都看着贺延年,忧心不已,贺延年倒不怕,喝了一口茶,悠悠道,
“你们都太小看圣上了,圣上比不得三皇,也堪称明君!无妨无妨!”
贺鸣喜挽着祖父的胳膊,撅着嘴道,
“那祖父为什么不给皇帝面子?”
贺延年深深叹一口气道,
“《彖》曰咸,感也。易经咸卦,下为少男,上为少女。婚前少女的地位必须高于少男的地位。”
贺鸣喜好像明白了,道,
“这就是说女方不能上赶着?
可爷爷咱们是不是太拿架子了!
我倒不是心疼九皇子!就是觉得他挺为难的!”
贺延年一副你要狠狠心的表情,道,
“呷,一个爷们,这事若是都处理不好。你们能有什么以后?
婚前你都占不了上峰,他们求着我,我也不同意,大不了咱们回老家!”
贺鸣喜,“……”
祖宗们努力了好几辈子了,好不容易在京城站稳脚跟!
“咱们,必要端稳了姿态,这事你别管,爷爷有数,不然这婚事业也没必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