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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他睡覺的這段時間，《碧月潭》的論壇卻滿是關於atery的討論——
【#atery直播出櫃】，【#水神說自己是1】，【#驚！atery竟喜歡尋雲？！】，【#尋雲弄水，水弄尋雲】
好幾條熱搜詞掛在論壇上，眾說紛紜，討論熱度遲遲不散。
蕭澄川在電腦上播放著樂正溪的直播錄屏，一遍又一遍。
他不是直男，他也看得出來誰不是直的。
尋雲暫且不論，能觀察的東西太少，但是樂正溪......
樂正溪就是一張白紙，對同性也沒有牴觸，可以掰。
但是，不能是別人掰，只能是他。
蕭澄川的目光久久落在樂正溪打在世界公屏的那句話上——「怎麼就不能是水弄尋雲了」。
這句話......是不是可以說明樂正溪是能接受與同性親密的？
他或許，應該大膽一點了。
蕭澄川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
上午九點過。
他起身去廚房做好了三明治，又熱了一杯牛奶，而後走去敲樂正溪的房門。
樂正溪起床來開門的時候還有點懵。
他看著外面的蕭澄川，迷迷瞪瞪地打招呼：「是學長啊。嗨啊。」
「小溪。」蕭澄川深呼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樂正溪的一頭亂毛。
樂正溪感受到頭頂的溫度和力道，一下清醒了。
蕭澄川像是沒看見樂正溪的忽然警覺一般，面上溫和：「小溪，我做了早餐，出來吃點。」
「...唔，等下，我刷牙！」樂正溪迅關上門。
他大步往衛生間走，腦子裡有些亂。
學長剛剛摸他的頭。
他不想多想的，但是這兩天好像接收了過多的cp信息洗腦。
一般學長和學弟之間會摸頭嗎？
會嗎？
不會吧？
但這應該是錯覺吧......畢竟，學長喜歡他這種事情.....
樂正溪叼著牙刷，抬頭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黑髮凌亂，皮膚冷白。
雖然長相併不符合和自己的審美，但是應該還是好看的，畢竟從小到大追他的人太多了。
而他的身體，因為常年練舞，也是好看的。
他本科專業學的舞種並不是街舞，而是中國民族民間舞，身體軟的時候軟得不行，硬的時候也能看著很有力度。
至於街舞......天賦在那裡，不管是hiphop還是ag還是別的，他學了一段時間之後，都能跳得很好。
「嗯，我應該還是有些魅力吧......」樂正溪想了半天，得出了這個結論。
但是他還是不能相信學長會喜歡他。
怎麼可能啊......？
樂正溪套好衣服，磨蹭著去到了餐桌邊。
蕭澄川將早餐擺在了他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