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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时间很短，要完成的项目却很多，洗漱、换衣服、吃早餐、看每日的开盘信息，沈多意忙得忘了邮件的事，轻轻打着哈欠上班去了。
他曾经因为做兼职导致睡眠不足，课上困得抬不起头。那时候班里流行用风油精醒神，他就在人中上擦一点，然后吸溜吸溜的保持清醒。
办公室里没人用风油精，沈多意别无他法，整个人都蔫蔫的。
&1dquo;沈组长，昨晚干吗了，怎么这么困？”
沈多意不好意思地笑笑：&1dquo;陪我爷爷听评书，他提前睡着了，我倒听得挺来劲。”说完看看手表，&1dquo;等会儿章先生开会，我真怕打瞌睡，要是有风油精抹抹就好了。”
&1dquo;嗅觉刺激吗？”同事拿了自己桌上的香水，&1dquo;这个能代替吗？”
沈多意从来没擦过香水，心里有些不适从的抗拒，只好谢绝了对方。后来章以明开会，他特意挑了显眼的位置，以防自己放松神经睡过去。
熬过了无精打采的一天，沈多意回家后早早就休息了，他计算着时间，估计明天上班就要见到出差归来的戚时安。
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转了转，用睡前的最后一点意志力思考要不要请对方喝酒。
戚时安已经拎着行李箱到家了，本来没拿那顿酒当回事儿，可他看见沈多意回复的邮件后，打定主意要喝一顿，为自己讨个补偿。
夜伏昼出，天亮得越来越早了，家政阿姨前一天接到通知，于是早早就开始按门铃。戚时安开门时已经穿戴整齐，第一句就出口伤人：&1dquo;李阿姨，你又胖了吧。”
&1dquo;什么胖啊，这叫富态！”
&1dquo;注意事项列好了没有啊，你每次都那么多要求。”
&1dquo;为什么又不铺地巾？剃须刀不要头朝外放！”
戚时安被吼得青筋直跳，这位李阿姨是他妈从家政市场找的金牌阿姨，除了嗓门大简直挑不出任何毛病。他跟在李阿姨后面进了卧房，逐条反击道：&1dquo;列出来不要时间么，我口述，你记一下。”
&1dquo;地巾铺来铺去很麻烦，我不铺。剃须刀经常用，随便放就行，别再为这个喊我。”
&1dquo;天气热了，把衣服倒腾一下，衬衫按颜色挂，西装熨好，寝具换套深蓝色的，看着凉快。”
&1dquo;所有地毯都要清洁，植物上营养土。”
再不走就要堵车了，戚时安拎上包环顾一圈：&1dquo;就这些，其他的你看着办，费用和家里的一起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