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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王的使者是否同行?”

“铭王的使者已经启程,从路线来看想必是要回到岱国。”

雷策皱了皱眉,指节弯曲。

这皇位他谁都会不给,他还记得自己的誓言,他一直都相信黄金的宝座也会腐烂,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真龙天子。

除了自己,他不想再见到任何父亲的儿子出现在宝座之上,这一切只能毁在他的手中。

内心的激动又掀起了剧烈的长咳,卢臻大胆走上前去将药端给雷策,却被雷策厌恶着推开。

“皇上,刺客过了大刑却不肯说出主使者到底是谁,虽说当日发现及时皇上中毒不深,但太医调养的药不能不喝。”卢臻虽说是劝言,但声音依旧是冷硬,雷策并不去看他手中的药碗,渐渐地自己止住了咳息。

“不碍事,你去将消息回给卢衍,务必要跟上雷晗的行踪。”

“是。”卢臻方下药碗准备离开。

“等等,”雷策转身叫住正要退下的卢臻,他的脸上苍白如纸,嘴角一丝残血诡异地在月光下泛出嫣红的色彩,“闻茹妙被劫可查出主使?”

“回皇上,根据活下来的随从以及侍婢的供词,想必是一人所为。”

“一个人?”

“是,当时有个侍婢与那人距离极近,可是她只看到那人的头上套了一个奇怪的蒙面,当时贼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烟霭甚大,因此再无别的可用供词。不过倒是当时有闻二小姐的贴身侍婢跌到在了轿辇的侧面被轿子压断了腿不能逃走,她说自己听到闻二小姐说了奇怪的话。”

“什么?”

卢臻皱了皱眉像是极力回想也像是在搜肠刮肚地思索,最后像是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下了极大的决心说道:“呆美,我特额发听,”可是随后他又停顿了一下,“微臣不敢确定,这几个字极其怪异,也许是侍婢疼痛至极听错了也未尝不可能。”

雷策的心头微微一震,他曾经听过这奇怪的字音,有时候陆筝噩梦不醒,四肢胡乱挥舞的时候,她咬紧的牙关里总是会冒出一些他从来都听不懂的内容,那些字虽然存在组合起来却没有任何意义,但是现在想来,和闻茹妙的情况竟然一样。

“这件事与铭王可有关系?”陆筝这个名字像是一把匕首插在了雷策的心头,心跳能够扯动伤口,翻出了还未结痂的皮肉。

“皇上恕罪,待微臣继续查访。”

“去吧。”

“是。”

屋子里又剩下了雷策一个人,他像是忽然跌回到椅子中去,手里的密函缓缓飘落。参与的毒药在身体内翻滚着,他轻轻摸了摸胸口心脏的位置,哪里都不如这里疼。

陆筝为救自己受伤中毒时也是这样的吧。

他闭上眼睛,眼前晃过一些这段日子他一直在极力逃避的光影,最终所有的努力还是徒劳无功。雷策勾动嘴角,可是弧度还不如今夜的缺月。他拿起药碗一饮而尽,苦辛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夜色正浓时分东方却跃动起一个白色的光点,雷策疲倦地闭上眼睛忍不住去想陆筝一个人离开皇宫之后会如何生活,会怎样渡过自己余下的人生。

双拳轻轻握紧却又无力放开,新一轮疼痛再一次铺天盖地地袭来,雷策忽地闭上了双眼,拼尽全力将参与的温存驱赶出已经千疮百孔的思绪。

他决定摧毁的一切绝不放过。

同样,他决定放弃的便绝不后悔。

如同当年的自己。

如同陆筝。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周四~我休息休息~谢谢大家体谅~周五一切正常~准时哦~

☆、几多相逢

李欣欣一大早就被陆筝从床上拖了起来。

她揉着朦朦胧胧地眼睛站在院子里,可是不一会儿冬日清晨的冷风便将她最后的睡意驱走,只留下不住地抖动。

早在逃难的路上,她就很好奇为什么陆筝会依旧有着从前的身手的敏捷,陆筝告诉她,自己在认清情况后便开始训练这幅身体,虽然力量与速度都无法与之前匹敌,但现在总算有了当初百分之八十的本领。听了这些之后李欣欣开始检讨自己从穿越以来的消极态度,一直以小姐之尊享受着从未尝试过的荣华富贵,结果现在与陆筝一比实在是相差千里。

于是她请求陆筝每日训练时带上她,让她也尽快恢复从前的本事。

陆筝其实是并不愿意的,首先她对cia好感颇少,其次两人的关系实在是微妙又诡异,不过想来至少多一个人陪着自己度过刚刚出逃的危险期,那么还是她有点本领在身上更为可靠,于是她便应承了下来。

边界小镇要比西都城更靠南些,因而冬日里也有些暖意,路上没有积雪,虽然到处还是一些秃枝枯草,但总归让人舒服了不少。李欣欣却习惯了在闻府闲适的生活,瘦弱又有些娇贵的身体第一天就被陆筝折腾地筋疲力尽,肩上和腿上也被负重的带子勒出了紫红色的血痕。闻茹妙的身体比沈净云的还要差,再加之年龄太小这几日穷困潦倒的两人营养又跟不上,所以李欣欣每日都几乎在水深火热中挣扎。还好她接受过专业训练精神素质过硬才熬得过去,只是话多嘴快的她抱怨倒是从来没少过。

“凭什么!”李欣欣把缠在腰上的几块土砖卸下,也不顾地上又冷又脏直接躺了下去,嘴却还不闲着,“为什么你就能有个胸大脸小的身材,我就得变成瘦小枯干还没发育的小姑娘!”

陆筝是习惯安静的人,往往这个时候她都不去接话,而是自顾自地继续着锻炼。

李欣欣还要再说,敲门声却从院门处响了起来,陆筝很奇怪,这周围没有认识的邻居,为何会有人找她们两人?院落的门板是一块虽然高大但是是由几块薄木板拼接而成的,来人敲门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总是传来更加松散的余声。

“请问可有人在家吗?”

一个听起来文弱的男声响起,这人一口虞国的官话还带了些西都城的口音,陆筝猛然惊觉起来。

她先示意李欣欣不要说话,一个人靠在门边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握起一旁放置好的木棍,一只手拉开了柴门。

来人穿着虞国的官服,这衣服陆筝之所以认得是因为她曾见过雷策罚跪百官。握住棍子的手隐藏在门口,陆筝侧身装作寻常的样子,尽量不去让对方发现自己声音里的戒备与生硬:“你是哪位?”

“在下柔桑县县丞,听左邻右里说最近有人租下了这个小院,故而特来登记造册,姑娘打扰了。”来人一袭青衫,长相也很声音一样文弱,可是有过雷策的例子,陆筝也不敢掉以轻心。

“我们姐妹远道而来,有劳大人了。”李欣欣向陆筝递了一个眼神示意她放下棍子,她在闻家学到的礼数和自己本身的适应能力明显要强过陆筝。

“岂敢岂敢,”颇有些清秀的县丞见李欣欣巧笑伶兮急忙回礼,只是他有些奇怪这两个姑娘为何会在冬日里大汗淋漓,“不知在下可否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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