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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过什么来着?

她说,我等你回来。可是他没能回来,加之有人骗她他已死,终使她心灰意冷。时至今日,再度重逢,而她的心却已完完全全属于别人了。

他眼神微微有些迷乱,空气中的梨花香气令他神智不再清醒。他突兀的伸出手,想要抚上那张令他朝思暮想了数千年的面容,可是那面容的主人却皱了皱眉,避开了他的手,这使得他蓦然清醒过来。她,又岂是她?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这样,在千千万万个漫长黑夜的折磨之后,历尽千辛万苦,只为与她重逢,却竟然只等来一个更为遥远的距离。

“金盏……”他轻喃,光华慑人的双眸微微眯着,睫毛密而微卷。凤箫微微怔忪,随即神智慢慢涣散……

安吏居微微一笑,握住她小小的手,放入自己的怀中,然后也不再做些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沉思往事。没有亲吻,没有欢爱,只是静静的这样看着。

烛火慢慢的暗了,发出细微的声音。熔化了的烛在空气中复又凝结,凝出一朵又一朵形态各异的灯花。

像是这爱,来来去去,却始终都在,始终萦绕在心间,熔化之后复又凝结成一朵灯花。

“金盏……”他轻吻着她的额,“对不起。”

白仙鹊再度从梦中惊醒,事实上,她始终只是浅眠,难以真正入睡。

粉色的纱帐垂下来,垂在地上,沉重的流苏在纱帐上映出一道笔直的影子。

月光从长帐间的隙缝透了些许出来,柔柔的,恰如白练。

她蓦然听见有些什么响动。她微微愕然,迅速披衣起身,向着声源处寻去。

万籁俱寂,唯有蝉鸣,和着明月。

她看见自己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又长又细,随着她的脚步而微微变化着,透着些许诡秘的意味。

骤然,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在眼前出现。

桐婴一双美眸蕴满泪水的看着她,一直摇头,着着破烂衣衫的身子飘在空中,没有脚,也不说话。

“你在阻止些什么?”白仙鹊凝视着她,语气轻柔,“如果你知道那个幕后的人是谁,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我……我心里确实有一些猜想,可是我害怕……我越是害怕,便越想要知道真相……”

桐婴咬着已被烈火侵蚀至无的嘴唇,仍是拼命摇着头。

夏日的晚风依旧透着阴凉之气,令人从内而外生出许多寒意。

白仙鹊一咬牙,向前跑去。桐婴的魂魄骤然消失,融入冰冷的夜风之中。

蝉鸣,连续的,不断的,恼人至极。

白仙鹊感到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召唤她,在不远的某处,带着诱人的魔力。

接近了,接近了。那一袭白衣的人是……

天……

竟然……不,也许该说,果真是这样。

次日清晨,当凤箫缓缓转醒时,身侧并没有安吏居的身影。她当然不会因此感到失落,只是有些奇怪,于是缓缓起身,一只手轻轻拉着锦被,看向屋内。

安吏居早就起来了。他坐在桃木桌的一侧,端着陶瓷制成的酒杯,悠然的品着茶。清晨的曦光从纸窗的那一侧射入,映在他如仙人一般的面容上,映在缕缕茶香上,一切皆显得是如此恬淡。

凤箫下了床,拉过外衣披上,努力回忆着昨夜的情形,却是毫无印象。她对此有些不悦,皱了皱眉,正欲向安吏居说些什么,却听见门外传来姚管家的声音——

“俞女官,可曾醒来?”

俞凤箫怔了怔,转身去开了门,对着姚管家微微一笑。却见姚管家痛不欲生却又强自镇定的沉声道:“我是来告诉你一声——我女儿,姚灯儿死了。不过……”他呜咽着道,“不过她是自杀的,便不必再细查了。凤箫姑娘身为宫人,想必也有许多要事在身,还是早早的回宫为好。”

“姚管家……节哀。”俞凤箫只觉得十分奇怪,可看着这位老父亲双目通红的模样,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姚管家又道:“我可以遣人为女官大人你收拾行装,再为姑娘准备些盘缠细软,接着再为姑娘雇辆马车……”凤箫听到此,连忙道:“不必了,管家。我还不急着离开祝融城,我要等人。”

姚管家皱了皱眉,沉声道:“那也好。我这样催促姑娘离开,姑娘只怕会心生怀疑。只是此事事关府上私事,姑娘还是不知道的好。过几日我家将军即会归府,倒时候一切大事皆听从他来安排,奴才知道姑娘与白夫人交好,害怕白夫人在我们府上受了委屈,奴才在此向你保证,今后必定带着府上诸人诚心诚意的伺候夫人……姑娘就不必担忧了。”

他的话说的这般妥当,恰使凤箫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实在没有资格来管这将军府的事。她心中疑虑重重,只觉得这将军府内诡异之极,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得道:“好了,我听管家的便是,至于夫人,还请管家费心照料。”

姚纵点了点头,踏着沉重的步子离去。

分明是夏日,却偏有几分寒意。

凤箫看着满园盛绽的姹紫与嫣红,颓然的叹了一声,然后轻轻的合上门,对着桌边的安吏居道:“这将军府里的诸事大约是完结了吧。你该带我去寻狄燧了吧?”

安吏居却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不,还没有完。”

“可是我们就要离开将军府了。褚倪也将要归来……”凤箫又道。

安吏居摇摇头,手中折扇轻轻一翻转,身形顿时不见,只余一缕茶香,映着满窗的曦光,径自升腾。

凤箫正是讶异,却听见门前又传来一阵叩门之声。她略略放定心神,转身又去开了门。

门前却是那毒舌的小少年,褚沅。但见他一身素衣,面色哀伤,昔日明亮的眸子仿佛一夜间失去了光彩,张口便道:“俞女官,褚沅这是来与你告别的,往日里的诸般刁难,都是褚沅对不住你。”

凤箫微微皱眉,暗暗讶异,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竟使得这混世魔王一夜之间转了性子,莫不是他又想出了什么主意专程来戏弄她的?

褚沅微微苦笑,“我就知道,女官大人你是不信的。也罢,我……能否让我进屋去说?”

凤箫微微犹疑后,点点头,让出身子,让他进了屋去。桌边,茶香轻轻飘散着,清风破窗而来,与这缕轻烟缠绵。

褚沅坐下了身,望着那肆意飘散的茶烟,似是有些出神。凤箫出言道:“你专程来告别,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褚沅目光投向远处园内的一片绿色,语气有些低沉的道:“我自小就极厌恶妖精。幼时我与父母及一兄一姊陶然生活于山峦之中,父母本是长安人氏,家世煊赫,自幼青梅竹马。我母亲年轻时才貌兼备,名声远扬,宫里闻听后便下旨要召她入宫。我父母因此逃家私奔,来到了这祝融城旁的妙峦山中隐居,先诞下我兄长与姊姊,几年后又生下我,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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