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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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躺下睡覺之前,像是保持著某種默契似的,誰都沒再說話。

昨晚油燈熄滅後,清言躺在熱乎乎的炕上,眼睛睜著,咬了咬牙,在被窩下的手向身邊摸索著,在初初碰到身側人的指尖時,他感覺到對方手指輕輕一顫。

清言的心也跟著顫了一下,繼而,他一狠心抓住了那隻溫熱而乾燥的大手。

那隻手任他抓著,但只是放鬆著,並沒回握。

清言正在心裡拼命鼓勵自己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可就在他打算有下一步行動時,他抓著的那隻放鬆狀態的手,突然輕輕挪開了。

溫熱的觸感消失,清言不再含蓄,他直接伸手到對方肚腹處,又抓回那隻手,緊緊握著手裡。

被他抓住的手,往回掙了掙。

清言咬著牙沒鬆手。

過了一會,在清言打算掀被子就起的時候,他抓著的手終於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包覆著清言小兩號的手,緊緊的,有種結實盈滿的疼痛感。

清言呆了呆,剛才人家不理他,他倒是越挫越勇,現在給了他回應了,他反倒一下子委屈湧上心頭,鼻子都酸酸的。

黑暗裡,清言的胸口微微起伏,他情緒有點激動,但仍努力壓制住,輕聲開口道:「我有什麼不好嗎?」

幾乎在他這句話最後一個字剛說完時,身側人就給了他語氣堅決的回應:「你很好。」

清言更委屈了,「那你為什麼……?」後半句他沒好意思說出口,可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這一句話之後,屋子裡又安靜了一陣,在清言幾乎以為對方不打算回答了而感到失望時,他聽見身側低沉的嗓音輕聲道:「清言,你不記得那晚你說過的話了嗎?」

「什麼話?」清言記得那晚他除了求饒外,幾乎什麼都沒說,做完了那事就筋疲力盡地睡著了。

等了一陣,男人沒回答,清言正想開口追問,腦子裡卻突然嗡的一下,暫時忘卻的一段記憶浮現了出來。

他露出吃驚和尷尬的神色,那天清言喝了太多酒,再加上體內的藥力影響,整個過程都不是太清醒,所以他忘記了,在結束之後,他和男人其實有過短暫的交談。

似乎意識到對方想起了什麼,男人一直保持沉默,給他時間整理思緒,並沒催促。

婚夜那晚,邱鶴年是後來才意識到自己失控了。

夫郎的身上都是他留下的堪稱可怕的痕跡,整個人都被折騰得意識不清,虛弱地躺在大紅色的被褥上,臉頰不正常的紅,身上的皮肉卻雪白到毫無血色,連胸口的起伏似乎都不明顯了。

那一幕,幾乎是觸目驚心的。

邱鶴年知道自己出了問題。他自認脾氣算不上溫和,但絕不是暴戾之人。

清言是他娶進家門,要跟他過一輩子的夫郎,就算兩人成親了才第一次見面,並談不上什麼感情,他也有責任珍惜和保護他。

可那晚,他剛開始還能保持理智,在身下的人說疼時,注意著動作的幅度,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刻起,他就失去了理智的控制,意識明明還保持著部分清醒,卻完全沒法約束自己的行為。

在那一刻,邱鶴年清楚地感知到,在他的腦子裡,只有肆虐暴戾下的獸性般的欲望,沒有人的理智和自控。

他在安靜的夜裡,坐在床頭,在昏暗的油燈燈光下,看著頭枕在自己腿上,側身蜷縮著睡著毫無意識的小夫郎,沉思了很久。

那之後,他替小夫郎塗抹了治療外傷的藥膏,又替他清理了身體。

在他給對方穿上衣袍試圖擋住那些刺目的傷痕時,小夫郎醒了。

剛睜眼,漂亮又虛弱的小夫郎就紅著眼眶嗚嗚咽咽地哭了。

邱鶴年用布巾給他擦淚,還枕在他腿上的小夫郎,用白嫩的手臂輕輕抱著他的大腿,像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在祈求獵人的憐憫,他哽咽著說:「我求你停你都不肯聽,你弄得我好疼。」

邱鶴年湖水般的雙眸注視著他,沉默了一陣後,他嘴唇微動,「是我的錯。」

小夫郎又哭了,他抽抽搭搭地說:「以後不可以讓我再這麼痛了。」

邱鶴年喉結微動,說:「好。」

一張炕上,兩個人,一個回憶著這段「往事」,一個才找回這段被遺忘的記憶。

黑暗掩蓋了清言的尷尬,哭成那樣,求人家下手輕點這樣的事,是清醒時的他絕不會做的。

但這不是重點。

黑暗同樣給了清言勇氣,他咬了咬唇,含含糊糊道:「我沒說不能做,只要不那麼疼……。」說完他就迅扭過頭去,自己這話完全就是求歡,他臊得臉都燙了。

但身邊的男人卻只是沉默,過了一陣,清言不解地回過頭來。

男人終於在這時開了口,他叫了聲小夫郎的名字,「清言,」繼而接著道,「抱歉,我沒法保證,我怕我會害死你。」

清言驚愕。

昨晚,在小木屋的炕上,兩人聊了好久。

邱鶴年把那晚的失控說了,也把他的擔憂說得清清楚楚。

清言翻來覆去後,說:「也許只是因為你以前沒有過,情緒比較激動,也許……咳咳,再來一次,會不一樣……。」

邱鶴年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和粗了起來,他的聲音微微嘶啞,說:「我不想冒這個險。」

那之後,邱鶴年說要冷靜一下,就起身穿上衣袍,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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