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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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男人還特持久,清言求他,也看得出他試圖溫柔一些,但激動起來就又顧不上了。

後來清言狠狠咬了他,又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男人才勉強結束。

完事後清言一直在流淚,感覺到男人替他用熱水擦身,還套上衣袍,後面他就累得迷迷糊糊睡著了。

想到這裡,清言又不愧疚了,覺得自己獨自享受這個「補血套餐」理所應當。

白粥里加了糖,很甜。

清言並不太喜歡吃甜食,但冬天的早上,喝上這麼一碗熱乎乎的甜粥,胃裡格外舒坦。

饅頭髮酵得剛剛好,白白的軟軟的,有濃濃的最原始的麥子的香味。肉絲炒豆芽吃起來不膩,豆芽口感脆脆的嫩嫩的,不用費力嚼,豬肉比清言以前吃過的都要香的多,這都是沒用添加劑餵出來的豬。

清言先是空嘴吃了一個雞蛋,雞蛋青都快半透明了,蛋黃黃得像要流油了似的,太香了,他幾口就把雞蛋都吃進去了。

第二個雞蛋,清言掰了一半和進了粥里,看了一眼坐在對面沉默不語吃飯的男人,他還是起身將另一半塞進了對方粥碗裡。

邱鶴年看了他一眼,這次沒再拒絕,連粥和雞蛋一起吃了進去。

清言無聲地笑了笑,從碟子裡夾了一塊鹹菜進嘴裡,登時臉上全都皺了起來,酸的他腦子嗡嗡響。

一隻大手手心向上出現在了他面前,低沉的嗓音道:「吐。」

清言覺得吐出來太噁心,連忙搖頭,硬是把一塊醃菜給嚼吧嚼吧咽下去了,剛才他見邱鶴年就這麼吃的,饅頭就著一塊一塊醃菜,看起來特別香,結果沒把他牙酸掉了。

剛咽下去,他就急匆匆找水,邱鶴年已經添了半碗粥遞給他。

清言仰頭一股腦喝下去,這才覺得緩過來了,要是別人緩過來也就完事了,可他小時候不如意,長大了就一點委屈都不讓自己受。

他張著嘴吐著舌頭,湊到邱鶴年面前要他看,還含含糊糊地問:「你幫我看看,舌頭壞沒壞,怎麼有點疼呢?」

邱鶴年只看了一眼,就迅別過頭去,說:「沒事,我再給你倒點水漱口。」

清言沒注意他不太自然的神情,跟著人家身後,就差貼上去了,水碗到手了,喝完了,還要貼著別人。

邱鶴年本來一直儘量背對著或者側身對著他,防止他看到自己那半張布滿傷痕的臉,此時也不由得無奈地轉過身來,側著頭看向一邊,抓住他肩膀保證:「那只是用醋醃的蘿蔔,你不會有事。」

說完,他問:「你吃飽了嗎?」

清言點了點頭,邱鶴年鬆開他肩膀,輕輕推了他一把,說:「回屋休息去吧。」

清言不走,假裝客氣,「我刷碗……。」

邱鶴年已經彎下腰,一手托住他膝彎,一手攬住肩背,跟抱只小兔子似的,輕鬆把他橫抱起來。

失去平衡讓清言下意識伸手攬住對方脖頸,整個人都陷進了溫暖的懷抱里。

儘管昨夜的床事體驗並不算好,但這種親密無比的行為,好像還是讓清言對這個男人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依賴和親近感,他軟軟乖乖地依偎著男人,讓他將自己輕輕放到床上。

然後,男人用低沉的嗓音說:「這兩天我不去鋪子裡,家裡活我做。」說完,他就去了外屋。

溫暖的體溫離開了,清言抓過被子給自己蓋在身上,迷迷瞪瞪躺在床上,老老實實的,儘量不觸碰身後痛處。

身上還是好累,快要睡著時,清言卻突然一個激靈,不可避免牽扯到後面,又齜牙咧嘴地醒了過來。

一邊揉後腰,一邊低聲叨咕:「他剛說啥,這幾天他都不去上班了?一個大男人好生生的不上班在家幹啥?」

「靠,」清言暗罵了一聲,「這就是他麼放婚假吧,天天在家還能幹啥?」他自問自答,「干我唄!靠!」

清言渾身白毛汗都起來了。

第4章他的來歷

柳西村里大多數的村民都以種地為生,到了冬天,地上沒活了,就閒下來了。

也有人閒不下來,村裡的獵戶到了冬天,也還是要隔幾天去一次山上,把在山上下的套子拿回來,一次能帶好幾隻兔子回來,運氣好的話,還能順路打到野雞、狍子甚至野豬,當然,也可能遇到冬眠到一半,被打擾到的餓到眼睛發藍的狗熊。

除他們之外閒不下來的,就是邱鶴年了。

他是村裡的鐵匠,他的鋪子就在西邊村子頭兒上,因為他手藝不錯,用料也紮實,不僅村里人找他打鐵器,附近幾個村也是在這裡打,就連鎮上偶爾也有人專門過來找他。

這個鋪子是村裡的老鐵匠傳給他的,老鐵匠姓王,具體叫王什麼都沒人記得了,大家都叫他王鐵匠。

大概在四五年前吧,也是在冬天,王鐵匠忙完了關了鋪子門,沿著河邊往家走的時候,在河岸的雪堆里,發現了個凍到半死的人,這人就是邱鶴年。

儘管當時他半張臉滿是血污,看起來很嚇人,王鐵匠還是把人拖回了自己家,還請了村裡的郎中來看,草藥熬了,一碗碗灌下去,總算把人救活了。

醒來的邱鶴年不記得自己從哪來,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去,他就只記得自己的名字。

村里人對這事切切實實討論了好一陣子,有人說他是不是附近打仗的兵,從軍營里跑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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