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8頁(第1页)

可其他村民說,這仗都打完幾個月了,最要命的時候都過去了,咋可能還有兵往出跑。

再說這人渾身上下也沒見鎧甲、兵刃之類的,穿著就普普通通,說不定是運氣差在山裡走丟的別村的獵戶。

之前那村民不同意他的說法,「他那臉雖然傷了,看著嚇人,可你看他那半張好臉,還有渾身那氣度,走路那樣子,就不像普通人家出來的。」

另一個村民說:「要是大戶人家的,說不準最近就找過來了,不可能不聞不問,等著瞧吧。」

這麼一等,就等了一兩個月,都毫無音信。

有一天,王鐵匠在鋪子裡,對主動過來幫忙的邱鶴年用公鴨嗓扯著脖子道:「正好我後繼無人,你就給我當兒子養老送終吧,以後我這鐵匠鋪就給你,打鐵的手藝別人想學我不教他,我就教給你。」

邱鶴年同意了,自那以後他就是王鐵匠的兒子。

清言在睡醒後,還閉著眼,就在腦子裡整理關於邱鶴年的資料。

但裡面並沒有涉及邱鶴年的真正來歷,清言自己分析,這人也許是哪個落魄大家族之後,也可能是不被待見的大家族裡的庶子之類的,說不定遇到了什麼意外,流落到了這裡。

既然這麼多年都沒人找過來,想來是被徹底放棄了。

清言對於丈夫失去的有可能的富貴出身,倒是沒有什麼特殊感覺,畢竟如果邱鶴年不落魄,也輪不到原主和他結親,最終也就不會便宜了他撿了這麼個大漏。

邱鶴年那方面技巧實在是差,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但清言珍惜他難得的人品和性子。

他中過大獎,有錢日子過過,小時候的苦也沒少吃,人生的起起伏伏都有了。

清言知道自己矯情,但他也只是在條件允許範圍內矯情,絕不苛求。況且他也有信心,和邱鶴年一起把日子越過越好。

一覺睡了快一個時辰,睜眼時,清言看見床沿放著陳舊但乾淨的衣袍,他終於能換下身上短了的喜服,衣袍雖然大了,但也湊合能穿。

他穿鞋下地,屁股還是疼,但比之前動都不敢動的痛不欲生感還是好些了,他慢悠悠在屋子裡轉了轉,邱鶴年不知道去哪了,家裡沒人,很安靜。

他把麻布窗簾拉開,窗子也開了半扇,放放空氣,陽光就泄了滿室。

清言終於有機會好好看看這間屋子了,他所在的是間臥室,目測面積大約十三四平,地面是土的,好在牆壁是磚石的,木製窗子是完好的,但朱紅色的油漆已經斑斑駁駁,脫落得差不多了。

床邊是放銅鏡的那張桌子,門板旁邊則放了個木製洗臉架,一個銅盆放在上面,裡面裝了小半盆清水,架子的橫樑上放了一塊的皂角,再上面搭了一一舊兩條擦臉的布巾。

舊的雖然很薄,都有小破洞了,但仍然洗得非常乾淨。

這屋子裡最像樣的就是床鋪,清言躺在上面時,就發現這是一張萬工床,雖然是舊的,樣式也不如以前在博物館裡見過的那樣精美繁複,但按照原主記憶里來估算,也要花上些銀兩的。

這床和這屋子格格不入,想來是為了這場婚事才買來的。

床上的被褥也都是的,雖然被面並不是緞面,但也在大紅的布料上繡了鴛鴦和荷花之類象徵和美恩愛的圖案。

這些東西本來是該娘家這邊陪嫁,但繼母怎麼可能將錢花在這上頭,硬是只給做了套喜服,就對付過去了。

邱鶴年沒有父母,老鐵匠也沒了兩年了。書里沒寫多詳細,清言也無從得知這些是誰幫他張羅的,還是他自己弄來的。

清言出了裡屋的門,來到早上用過餐的外屋。

這裡比臥室還要簡陋的多,靠里是兩個連在一起的鍋灶,鍋台上擺放著些調料罐和其他零碎,旁邊靠牆是個放碗筷和雜物的落地櫃櫥。

床邊則是早上吃飯時用的圓桌,桌子邊上擺了兩把椅子。

鍋台旁邊一側地上,有口大缸,裡面有半缸干玉米粒,旁邊還有兩口小缸,清言打開蓋子看了看,鹹味和酸味立刻逸散出來,都是醃製的鹹菜。旁邊還有個麻袋,裡面放了半袋子土豆,還有幾棵外皮已經發黃乾燥的白菜。

另一側則整齊地碼放了一些劈好的柴火,柴火旁邊,則是一堆黑亮的煤塊。

灶膛里還有煤在不溫不火地悶燒著,灶上的水壺裡發出輕微的滋啦聲,還沒煮開。

清言去櫃櫥那裡挨個兒門打開了看,裡面除了少數幾副碗筷,上面幾層還有一小口袋大米,半口袋白面,還有些小米、高粱之類的粗糧。

合上櫥櫃門,清言進了跟外屋連接的另一側屋子。

一進門,清言就聞到了墨汁特有的香味。

這屋子原來是王鐵匠住著的,他去世以後,就空了出來。

屋子裡有個木板床,上面的鋪蓋已經空了,只剩下光禿禿的床板。

屋子裡靠牆堆放著摞在一起的三口朱紅色舊箱子。

屋內正中央,擺放了一張長方形木桌,桌面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清言走過去翻看了一下,發現這些東西竟都是的,雖然紙張的質量十分粗糙,但確實是能寫字的紙。

毛筆掛在筆架上,筆洗是青瓷的,上面的白底藍花漂亮得實在不像這裡會有的東西。

唯一被動過的是硯台,上面有少量磨好的墨汁,看起來是試用過,墨香也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热门小说推荐

...

...

...

...

...

...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