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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的夏昭时扯扯嘴角笑了,却并未说话。

眼看著车窗上已经有了劈劈啪啪的落雨声,江臻催促著:“嗯?几号?”

夏昭时默了一会儿,终於妥协,缓缓开口道:“一单元,三楼二号。”“嗯,这雨下大了,我先挂了。”

夏昭时还没来得及回话,电话另一头就已经是嘟嘟嘟的忙音了。他呆呆地看著手机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将它扔回到一旁的沙发里。夏昭时斜靠在窗边站了一阵子,看著窗外愈来愈密集低沈的黑云,听著天边由远及近愈来愈沈闷的雷鸣,微微垂下眼,神情不明。

江臻提著饭盒一路小跑进楼道里,身上已经湿了一大半。就在他抱怨严迦祈那头蠢猪的粗心大意之时,急切甚至是慌乱的脚步声从楼上蹬蹬蹬得传来。

江臻抬头一看,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大妈正一脸惊慌地停在他面前,说话也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哎哟……出,出大事儿了!”

江臻看她真是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惊恐模样,便安慰著问了句:“怎麽了?”

那大妈也像是累极了,她滑著扶手,慢慢地走下来,拍著胸脯,气喘吁吁地说道:“小胖,小胖……咦?你,你不是我们这楼的人吧。”

说起只有熟人才知道的,“小胖”这个外号的时候,大妈才终於反应过来,仔仔细细看了面前的男人好几眼,惊恐的腔调慢慢转成狐疑,“那,那啥,你……呃,您不是住我们这楼的吧。”

按理说,老辈在小辈面前自然是要底气足些的,但江臻无论是从穿著打扮还是面容形象上,都让她感觉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阶级里。於是她想了想,话到嘴边,最终还是硬生生地扭成了一个您字。

然而江臻的思维还停留在“小胖”那个名字上,回想著这大妈刚才的慌张模样,他直觉不好,便皱著眉问道:“是三楼的那头……那个严迦祈?他怎麽了?”江臻只觉得舌头打了个结,差点儿习惯性地把他给严迦祈起的另一个外号给说了出来。

大妈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慌慌张张下楼的原因和目的。她顿时急得猛拍大腿,叫嚷道:“哦对对对!严迦祈严迦祈!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小胖……他现在正倒在自家门口呢!浑身湿漉漉的,估计又是淋著雨回来的吧!哎,这孩子虽然看著胖嘟嘟的,可那都是虚胖,身子骨可弱了,前几天下暴雨也是淋著回来的,大概又忘了吃药……没人管就是可怜哦……”

虽然说听完年长的人的唠叨是一种教养和美德,可是那也得看是在什麽情况下……

“我先上去看看吧,我是他的……朋友。”

其实最後这个对於他们之间关系的定义,江臻最想说的是“主人”,不过他有些担心眼前这位传统保守的大妈会不会由此联想到一些什麽不健康的东西,再加上老女人无与伦比的健谈能力和登峰造极的传播功力,他虽然没见识过,却也是知道的……於是江臻几经转口,最後还是敲定了这个最无害最纯洁的关系。

听见江臻这麽说,大妈的表情明显从惊恐转为惊愕了。江臻大概猜得出来她在想什麽,无非就是“什麽?小胖竟然还交上了这麽有档次的朋友?”,或者,“不会吧!小胖工作的地方是什麽性质哦,会不会是电视里那些不正经场所啊!”等。

“那麽我先上去了。”江臻好歹还算留了点儿客气,跟她打完招呼以後,便直接上了楼。

“哎哟……这也算是大事儿一件呢!小胖什麽时候交了这麽有档次的朋友了?哎!不会他工作的地方是什麽不正经场所吧!”

……

看来,江臻的猜测,真是一砸一个准。

江臻走上三楼,并没有看到所谓的“浑身湿漉漉,倒在自家门口的”的严迦祈,但他家的大门却大打开著。

江臻走到门前,立马就发现了瘫在小沙发上,像死猪一般软成一团的严迦祈。他皱皱眉,进了屋,关上门。

严迦祈拖著本来就肥嘟嘟,再加上湿漉漉的沈重身子,有气无力地爬上三楼的时候,小腿肚子已经发软,眼前也早已经黑成一片了。他当时就是想躺躺,想躺躺,想躺躺……但多次铁一般的事实证明,他的自我催眠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於是,他竟然就真的躺倒在地上睡……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晕过去了。

等到五楼的李大妈从楼上走下来,发现他,并大声惊叫了好几声之後,严迦祈这才悠悠转醒。那时的他还神志不清,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女人的高分贝,无论是处於何种年龄段的女人,都是一种极其可怕也极其有用的战略大杀器……

虽然年逾五十,但李大妈的行动力可真不是盖的,叫完以後便急冲冲地往下奔走了,也不知道先把他扶进屋子里再说……当时的严迦祈一边在心里这麽无力地想著,一边揉著额头撑著门板站起来,掏出钥匙开了门。因为又累又昏,他忘了,也懒得再关门了。反正,他要钱没有,要命……哎,但现在看来,他的小命也只剩半条了。而触目所及,严迦祈只觉得沙发才是他的最终归宿,因此连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这麽朝屋子里的沙发扑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就这麽昏昏沈沈地趴了究竟有多久,等到严迦祈感觉到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正有规律地轻打在自己的背上时,他听到了那个不算久违,却堪比魔鬼的声音。

“装死猪吗?”

一瞬间,严迦祈是真的很想变身为死猪。

“……我是死猪,我不讲卫生不干不净,行行好放过我吧,别吃我了。”严迦祈将脑袋沈沈埋进沙发深处,想要抵挡从太阳穴扩散出来,并蔓延到整个大脑的晕眩。他不想这个时候理江臻,没心情,但更没没力气。

江臻将饭盒放在沙发面前,那个也勉强可以叫做茶几,但事实上最多不过是一个写字台和餐桌共用的方形小桌上。

“听那个大妈的描述,我还以为你真要因公殉职了呢。”江臻在另一头坐下,翘起二郎腿,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简直就跟在自己家似的,一副儿富家少爷状。

严迦祈的声音从沙发里嗡嗡地传来:“……也差不多了。”

江臻皱眉,一伸手拽过严迦祈的领子,将他往前拉,另一只手则放在他额头。

严迦祈被江臻的这一下给弄得眼冒金星胃酸上涌,他努力抬起双手想要掰开江臻放在他额头的那只“咸猪手”。

“你,你干嘛呀!我快要被你弄死了……”

江臻抽回两只手,又把严迦祈翻了个面往沙发上一推,弯腰捡起那盒在挣扎中掉在地上的阿司匹林,起身去找杯子接水。

“喂,你又要干吗……”严迦祈看著江臻那副完全如同走在自己家的大老爷们儿模样,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江臻在他家那个小的可怜的厨房里捣鼓了好久,才终於从橱柜里翻出来一个杯子。冲水洗了洗,江臻走到客厅站住,向四周望了望,然後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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