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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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的,不光是吉羌澤仁,那麼所有人都會好好的,拿我所有去換,也很值得。

今天是端午節,聽婆婆說,今天所有村民都可以去山上廟裡祈願還願,還會殺一隻羊,當場用大鍋炒一道菜一起吃。

我想我是無法感受這個風俗,因為我滿腦子都是—祈願。

吉羌澤仁就是在那座廟裡,給我祈的福。

當我去到村民家時,他們都問我是要做什麼,我不知道怎麼說才不會冒犯,斟酌再三才道:「想讓你們的神幫幫忙。」

聽著這話,他們先是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並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但很快就恍然大悟,但卻感覺有些為難,一種想要阻止我的為難,好像他們也覺得我這樣做並不會起到多大的用處。

但最終,他們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轉身為我打開了門。

果真如婆婆所說,每家的神都不一樣,即使是同一位神,也出現了好幾張不同的畫像,這叫我很難區分,畢竟叩拜的時候叫對名字也是一種尊重。

上香的流程我早已爛熟於心,幾乎不會出現差錯。

頂著快要融化的太陽回到家時,已經臨近晌午,兩隻膝蓋由於長時間跪拜,從而出現發僵發硬的狀況,不過還好,不影響走路,只是可能看起來姿勢會有些詭異。

婆婆不知道我去做了什麼,只是還在家等著我一起去山廟,看見我回來,她走過來拍了拍我膝蓋上的灰,仰頭問我:「怎麼走路還絆跤了?」

我笑著搖頭,說:「沒有。」

我們沿著大路走向山路,這是我第二次走這條路。第一次的時候是冬天,還有吉羌澤仁在我前面,可這一次,我前面是滿山的綠和空蕩蕩的路。

我要是記得吉羌澤仁每一步走在哪兒就好了。

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有很多人聚著,他們散在廟屋周圍的石頭和木頭上坐著,在看見我後,都很熱情地打招呼。

我挺起笑,回應他們。

堅持著走過人群,我站在廟屋口,看著裡面的人燒紙上香,還有拿著兩隻黑棕色月牙似的東西,蹲在火盆旁,先是合在手裡,然後扔在地上,發出「哐當」的聲音,然後說著什麼「陰卦」,「陽卦」的字眼,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在卜卦。

我不懂,我只是在想,吉羌澤仁的祈願都成真了,那是不是代表裡面的神靈,也可以幫我?

過了好一會兒,卜卦的老爺爺抬了抬綠色帽檐,沖我招手說:「來,娃過來,跪在這兒。」

我抬腳走進去,當初在外頭就足夠看到屋內全貌,然而當我真正走進來才算真正感受到它的逼仄:一個大柜子上面擺著兩張神像和供果,跟前一個火盆,旁邊桌子放有一堆竹香和黃紙,地上放著五六個蒲團供人跪拜。

僅這些,人就已經不夠站腳並且焚香味十分濃重,甚至有些嗆人。

但我顧不上這些。

上香,供果,叩拜後,打卦的爺爺讓我跪在原地,對著神像說自己的願。

「也希望原醫生的傷快快好起來。」

腦海里驀地響起吉羌澤仁的聲音,將我早組織好的語言打成碎片,我注視著高處的神像,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澤仁外婆跪在我旁邊,她一邊燒紙一邊說著每天都會重複的話。

熱氣撲面而來,燎得我臉疼,火光在盆里忽大忽小,紙被火燒成炭羽,經過的地方都染上了黑粉。

我看著它們在我眼前飛起來,又落下,伸手接住一大片,稍稍一動,就碎成粉末。

卜卦的爺爺說:「金花娘娘,你看,這是吉羌澤仁的外婆和好朋友,他們今天到這裡來就是來問哈你,屋裡躺起的那個娃到底能不能醒來。」

我知道這時候打斷別人不禮貌,所以自己低低地糾正了一句,「不是好朋友,是未婚夫。」

隨後,那位爺爺開始卜卦,他單膝跪在地上,將手中的月牙角扔在地上,角一面圓滑,一面平整,我不知道如何算陰,如何算陽,更不知道如何搭配才最吉利,只能靠卜卦爺爺的神色來辨別這場卜卦的結果。

不知道為什麼,氣氛逐漸凝重下來,卜卦爺爺「嘖」了一聲,轉頭看著神像說:「你這給的什麼卦,我就說一句,我就要個答案,吉羌澤仁那娃能不能醒!」

他說著,高高揚起手,角摔在地上,濺起一層香灰,半隻角落在我膝前,恰好接住了,忽然從眼裡掉出去的一滴淚。

第58章【副cp】小旺仔乖乖。

鄧尕澤旺陳列

我今年二十七,遇到很多人,也談過不少戀愛,嚮往自由,喜歡用鏡頭記錄世界的每一個美麗角落,等到跑不動了,看倦了,就和身邊的那個人住在一間房子裡,死的時候能有個隊友。

我一直都是這麼打算的,

—在沒有遇到那個叫鄧尕澤旺的少年之前。

——

「怎麼,大城市來的公子哥,住不慣我們的農村自建房?」鄧尕澤旺停下手中給獸面具上顏色的動作,斜眼透過鏡頭瞪我,「晃來晃去的,你身上長蛆了啊?」

鏡頭裡的人臉,稚氣卻張揚。

鄧尕澤旺的長相不如吉羌澤仁的正挺,或許是小几歲,還沒完全長開。微長的頭髮顯得他多幾分俊美,也就是俗稱的美男,但他較於平常的美男,五官會深邃很多,按我的理解來形容的話,就是眉清目秀的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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