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35頁(第1页)

因為相比其他兩個,我倒是更喜歡戀人這個說法。

吉羌澤仁就那樣愣愣地看了我半晌,瞧得我渾身不自在,就在我打算臨陣脫逃時,他終於倒喘了口氣,兩隻耳朵迅充了血似的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先調戲的他。

「謝,謝謝。」他垂下頭,耷拉著眼皮,手心卻不離我的側臉。

謝謝......?謝什麼?我不明所以,隨即又聽見吉羌澤仁補充,「給我,給我喜歡你的機會。」

這並不是我聽過最肉麻的情話,吉羌澤仁也不是我所遇到最會說情話的人,但是,他是我所遇到的,能把情話講得如此乾淨的人。

或許是「戀人眼裡出西施」,換作別人,我多半只會覺得輕浮過分,又或許我自己在工作以外,也算是個雙標的人。

還沒等我消化好這句突如其來的情話,一條紅線就從他右鼻孔里蔓了出來。

—鼻血!?

我一驚連忙抽紙,吉羌澤仁也反應過來,卻捂住自己的鼻子就要往廁所里鑽,嘴裡還含糊地阻止我,「原醫生你,你別看......」

他竟然還在擔心我看到紅色會有過激的反應。

「沒事,病好了。」我把人拉回身邊,「你鼻子是有過什麼損傷或者炎症?」

吉羌澤仁手裡還攥著眼鏡和紗布,他解釋:「沒,可能就是剛剛太激動了……」

走路走骨折,做夢把自己踹骨折,伸懶腰把腰扭了……各種奇葩的受傷方式我都遇到過,但因為一個吻就流鼻血是我萬沒想到的。

「......那還好,情緒激動會引起局部血管擴張和局部毛細血管破損,然後就會流鼻血……總之,你先控制一下情緒。」

「哦哦好,我,我儘量。」或許是覺得尷尬,吉羌澤仁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倒也算是均勻了膚色。

「頭微微低一點,別抬頭。」簡單清理之後,我去包里取出凡士林油紗條對鼻孔進行填塞。

前鼻孔填塞術是流鼻血時比較傳統的止血方法,不過這種止血方式只適用於前鼻孔少量出血的情況。

止住血後,吉羌澤仁靠著我,妥妥一個人形掛件,看他塞著鼻孔的樣子,滑稽又可憐。

「怎麼留痕了?」耳邊傳來他驚訝又自責的聲音,隨即側臉傳來溫柔的撫摸,「都怪我。」

溫熱的呼吸自脖頸往上纏,我想要避開一些,又怕吉羌澤仁誤會,只好保持著被他裹抱的姿勢。

「很淺,沒什麼事。」

我知道他說的是耳羽刮出來的那條痕,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而這條淺到不湊非常近看絕對看不出的疤痕,是他留給我的,唯一能夠隨身攜帶的東西。

「親一親,痛痛就飛走了。」吉羌澤仁說著親了親它,早癒合的疤痕猝然痛癢起來,貪婪地吸吮著密密麻麻的唇溫。

迷迷糊糊被抱了一陣後,面紅耳赤的我想起還需要去剪個頭髮,平日裡我都是自己打理頭髮的,但明天畢竟是個正式場合,還是去理髮店妥當。

理髮師是一位青年,他的手指輕輕撥動我的頭髮,看著鏡子問我,「請問您有什麼要求嗎?」

從裡面,我看見吉羌澤仁眉頭下垂面無笑意地凝著我和理髮師,發現我在看他後,那點冰冷陰鬱一閃而過,恢復了一貫的溫柔。

「就剪短。」我囊括地說了一句我的想法,心底還在猜測吉羌澤仁為什麼心情不好,是因為和我出門給他壓力了嗎?

我伸手將口罩的封條捏了捏,直到幾近嚴密才作罷。

「大概是多短呢?」或許是看出我說不出個具體要求,理髮師拿了一張圖給我,我看了一眼,什麼二八側分,中分鯔魚頭,四六分氣墊,前刺飛機頭……

每一個髮型都附帶一張圖,可是對於這個,我沒有見解拿不準主意,回頭看了一眼吉羌澤仁,打算問問他的意見,現在的大學生應該比我了解髮型這方面。

還沒等我開口,吉羌澤仁就笑著站起身,走過來揉了揉我頭頂的發,轉頭對理髮師說:「弄個微分短碎蓋。」

「嗯,聽他的。」我點頭。

理完髮後,我一時還有些不太習慣,畢竟在我腦袋上待了近四個多月,換作其他的事物也是同樣的感受。

回酒店的路上,吉羌澤仁執意要牽著我的手,凜風比以往更加猖狂地往我發縫裡卷,而沒了長發的遮擋,我左耳上的羽毛就那樣毫無遮攔地暴露在外面,就像我們兩個的關係。

「要是覺得不太適合,明天講座的時候就摘了吧。」吉羌澤仁牽著我的手緊了緊。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

我低聲問他:「這個耳釘你有經常戴嗎,學校里會被人認出來這是你的嗎?」

吉羌澤仁一臉風輕雲淡地說:「戴了有六年了,會覺得一樣,但不一定就會以為是我的。」

六年?這可不是說說而已的時間,單由時間而論,這已經是十分貴重的東西了。

「把它給我,真的不要緊嗎?」我自認為是擔不起這個重量的。

「很早我就打算把它交給我喜歡的人,所以原醫生戴著,是理所應當的。」

我心裡默念著這句話,貪婪地想從中榨取出特別滋味。

夜裡,吉羌澤仁緊靠我左肩,呼吸冗長,這不是我們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但卻是我們第一次以戀人的身份睡在同一張床上。

热门小说推荐

...

...

...

...

...

...

每日热搜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