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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换皮？&rdo;白玉堂琢磨了一下，似乎听过一个什么典故，说是白蛇换皮预示着什么，可他向来都不太相信这些，因此没记住。只好等公孙来的时候，再问问他。让这白蛇一闹，再看，外头的天空都有些泛白了，白玉堂想着还是睡吧，都折腾一宿了。刚躺下，展昭拍拍他，&ldo;唉。&rdo;&ldo;嗯？&rdo;白玉堂有些睡意了，&ldo;还不睡？&rdo;&ldo;那个……还有没有蛇了？&rdo;白玉堂愣了愣，突然一挑眉，&ldo;对了，我想起来了！&rdo;&ldo;想起来什么了？&rdo;展昭不解地问。&ldo;那蛇叫美人蛇，没毒的。&rdo;白玉堂说着，伸手轻轻一抹展昭的下巴颏，&ldo;你这猫不是刚刚做梦让女流氓调戏么，应验了。&rdo;&ldo;你……&rdo;展昭气坏了，白玉堂笑着摇头，翻身盖被睡觉了。展昭躺下，想了想，还是爬起来抖抖被子，确定没蛇了，才躺下继续睡。……第二天，箫良早早起床，拿来了早饭放到桌上，众人洗漱起床。&ldo;现在能说了吧？&rdo;展昭问白玉堂，&ldo;那鱼怎么不见的？&rdo;&ldo;昨晚上大叫的是一个衙役。&rdo;白玉堂也不卖关子了，告诉他经过，&ldo;那衙役说他巡逻经过，见原本关着的，用来冷藏大鱼的房门开着。他好奇，所以走了过去，却见那鱼走了出来。&rdo;&ldo;走出来？！&rdo;展昭觉得不可思议，箫良和小四子的表情也一致，叼着筷子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ldo;我昨天估计也这表情。&rdo;白玉堂给展昭夹了一筷子菜，道，&ldo;他说是走出来的，乍一看吓得他魂魄都飞出来了，所以大叫了那一嗓子，不过那大鱼没伤害他，匆匆跑到井边，跳进去了。&ldo;然后呢？&rdo;展昭问。&ldo;我到了井边看，井水还在搅动，然后到了放冰块的房间里，看到了一地的死鼠。&rdo;白玉堂说着把早饭放下了，问展昭，&ldo;是不是很诡异？&rdo;&ldo;大鱼怎么可能走？！&rdo;展昭摇头，&ldo;难道说这就是海人鱼？&rdo;&ldo;海人鱼不说人身人头，而且娇艳无比么？&rdo;白玉堂似笑非笑，&ldo;那可是一整条鱼，我在陷空岛住了那么久，从没见过会走路的鱼。&rdo;&ldo;吱吱。&rdo;这时候，就见听到石头叫了起来。众人低头看，只见它已经将自己的早饭吃完了，站在门口蹦跶，时不时地嗅嗅地面。&ldo;地上有一条白道啊。&rdo;箫良走过去蹲下看。&ldo;会不会是昨晚上那条蛇弄的？&rdo;白玉堂也走了过去。就见那白道从屋外一直延伸进来，似乎明确地指出了昨晚上那蛇的游动路径。&ldo;去看看吧。&rdo;展昭拍拍白玉堂说，&ldo;有些蹊跷，为什么突然来了条蛇。&rdo;白玉堂觉得可行，就带着众人一起沿地上或浅或深的白道寻了出去……白道从衙门的后门过，曲曲直直蜿蜿蜒蜒，拉出了老远老远，直到了衙门后头一座小山坡的西南面山坳处才停下，还打了个转，留下了一个白圈。&ldo;就是这里么？&rdo;箫良问。白玉堂蹲下看了看，&ldo;是诚心引我们来这儿，还是偶然？&rdo;众人正在疑惑，石头唰唰唰地刨起了地来。&ldo;土质很松啊。&rdo;白玉堂蹲下看，就见石头已经挖得挺深了，一个大坑之中……出现了一些灰白色的东西‐‐骨头！&ldo;像是人的手骨头！&rdo;小四子眼尖，伸手一指，吩咐石头，&ldo;石头慢慢挖！&rdo;石头就放缓了速度，箫良也帮着用树杈将灰土扒出来。不久，出现了一具人形的骸骨。&ldo;是个女人呀。&rdo;小四子看了看脑袋，&ldo;很年轻哦，二十多岁……&rdo;他边说边仰起脸，就看到白玉堂一脸惊异地看着那具骸骨。白玉堂向来是个处变不惊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很少动声色，小四子也头一回见他这么费解的神情。展昭只听到没了声响，就问白玉堂，&ldo;怎么了？&rdo;&ldo;呃……&rdo;白玉堂摇了摇头。&ldo;这个女人怀孕了呀！&rdo;箫良指着她腹腔里面那一具黑色幼小饿骸骨，&ldo;至少六个月了！真可怜呀。&rdo;&ldo;槿儿。&rdo;箫良拍拍他肩膀，&ldo;你……再往后看看。&rdo;小四子转脸过去一看，也惊得一蹦。&ldo;喂。&rdo;展昭有些急了，拉住白玉堂，&ldo;看到什么了？&rdo;白玉堂沉声回答，&ldo;鱼尾巴！&rdo;&ldo;嗯？&rdo;展昭觉得自己没听清楚。&ldo;这尸体是人身鱼尾巴！&rdo;箫良对展昭说，&ldo;展大哥，这是条怀孕了的海人鱼！&rdo;&ldo;什么？&rdo;展昭吃惊不已。&ldo;似乎还是死与非命。&rdo;白玉堂说着，指了指那具头骨的眉骨处，那儿有一个大洞。小四子也点头，&ldo;还有她的脖颈骨头也断掉了，死得很惨哦。&rdo;&ldo;那蛇想要我们来看海人鱼的身体么？&rdo;箫良问。&ldo;或者说……&rdo;白玉堂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看展昭。&ldo;嗯。&rdo;展昭也点头，&ldo;我更相信有人想要那条蛇，带我来看海人鱼的尸体……&rdo;1313、13最讨厌的事一具怀孕的海人鱼尸骨……展昭虽然看不见，但是光用想象就觉得诡异异常。&ldo;这种鲛人真的有啊？&rdo;箫良也觉得不可思议。白玉堂问展昭，&ldo;你觉得怎么样？尸骨带回去么？&rdo;展昭有些迟疑，&ldo;可是……衙门的人似乎并不想要提起海人鱼的事。&rdo;&ldo;有没有发现泥很新？&rdo;白玉堂道，&ldo;应该是有人刚刚埋下的。&rdo;&ldo;是么？&rdo;展昭笑了笑凑过来，&ldo;没发现啊。&rdo;白玉堂一愣，才想起来展昭眼睛不方便，有些尴尬。&ldo;这尸体要怎么处置呢？&rdo;箫良问，&ldo;还有啊，会不会是拼的啊？&rdo;&ldo;有这个可能。&rdo;白玉堂蹲下看那具尸骨，&ldo;说不定是人的上身配上鱼的下半身拼成的。&rdo;&ldo;藏起来吧。&rdo;展昭提议。……之后，白玉堂去买了口薄棺来将尸体藏入，找来了两个衙役抬回衙门去，吩咐严加看守。衙役们问棺材里是什么，白玉堂只说是机密，他们另外调查的一个案子与此有关，不得多问更不准偷看。压抑们自然闭嘴不问了，这事情也暂且搁下。办完事后，展昭等来到了市集的一间酒楼，要了个雅间，坐在一起商议。&ldo;这次似乎还涉及旧案。&rdo;展昭说着，&ldo;昨日有会走的鱼，今日又有海人鱼，还那马腹与你在祠堂里头看到的人头鱼身怪物……真是不少鱼啊。&rdo;白玉堂手中把玩着一个白色的瓷杯，试图将来此之后发现的诸多线索都串联起来，然而始终未果。&ldo;小良子，小四子。&rdo;展昭将在一旁小茶几上下棋的箫良和小四子叫了过来。两个小孩儿仰脸看着展昭，等他吩咐。&ldo;你俩坐下，将这几天觉得奇怪的事情说一说。&rdo;白玉堂知道，他与展昭也许当局者迷，错过了线索，箫良和小四子是两个孩子，说不定能有别的发现。&ldo;奇怪的事……&rdo;箫良搔搔脑袋，&ldo;展大哥，这整件事情都挺古怪的。&rdo;&ldo;哪里古怪？&rdo;展昭要听的就是这个，因此让他详细些说。&ldo;嗯……刚刚的海人鱼，还有那个马腹杀人，怎么都是用死耗子毒死人呢？人怎么可能会吞下一只死耗子。&rdo;&ldo;嗯嗯。&rdo;小四子在一旁点头。随后，两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蕖山县的古怪之处，展昭和白玉堂听了，也觉得只是奇怪，却找不到线索。正在发愁，就听得楼下锣鼓声响……还有梁豹的声音传来，&ldo;展大人！展大人快出来啊！&rdo;白玉堂听得皱眉，展昭推了他一把，&ldo;唉，叫你呢。&rdo;白玉堂只好打开窗户往下看，就见梁豹带着一群衙役满大街找他呢，摇摇头，手腕子一甩，将手中瓷杯子扔了出去。瓷杯子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梁豹的肩膀。梁豹抬头一看……赶紧冲了过来。白玉堂看展昭，&ldo;似乎出事了。&rdo;展昭点头不语，这么着急找人来，出事那是肯定的了。&ldo;了不得了展大人啊！&rdo;梁豹冲进门来就去拉白玉堂的袖子。白玉堂不动声色避开，问，&ldo;怎么了？&rdo;&ldo;那个……来了个怪人，说是要你去见她，不然她可要杀光我衙门所有人，现在一大半的衙役都被点了穴道了。&rdo;白玉堂微微一扬眉，问，&ldo;什么人？&rdo;&ldo;不知道啊，是个女的，挺漂亮。&rdo;梁豹说着，唑了唑牙花，&ldo;那个……就是不太年轻，得有个三十多？&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