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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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子小小的沈晚欲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那把琵琶,忽閃著純淨的大眼睛問:「這是什麼?」

「琵琶,」沈仕玉撫著沈晚欲的發心,那副稀罕的樣子瞧得他直笑,「我小時候見了琴啊,就跟你一樣。」

沈晚欲伸出白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撫了一下琴面,趕緊收回來:「好漂亮啊。」

「你喜歡?那爸爸也教你好不好?」

好日子在沈晚欲八歲那年夏然而止,沈仕玉被診斷出肺癌,家裡頂樑柱塌了。沈晚欲趴在病床前面,紅著眼眶:「爸,不要閉眼,您看看我。」

化療、吃藥、住院,一系列用醫學手段維持生命的操作下來,沈仕玉早已形容枯槁,他抬起蒼老,顫抖的手擦去兒子臉上的淚:「男子漢流血不流淚……我們阿欲快些長大……好好照顧你媽和外婆……要聽話。」

腦海里翻滾的回憶讓沈晚欲撫琴的手指震顫,他凝神,想要撥開不斷浮上來的畫面。

一聲絕弦,曲調在高處驟然收聲。

玉弓高懸,小屋寂靜,餘音繞樑久久不散。

沈晚欲睜開眼睛,微微仰高臉頰。孟亦舟指尖的香菸積攢了長長的一截菸灰,他沒動,就這麼看著他,眼裡閃過驚艷的微光。

沈晚欲輕輕一勾嘴角:「好聽嗎?」

心裡那隻小鹿早在絕妙的琴聲中撞得七葷八素,孟亦舟緩過神,他說好聽,又問:「這曲子叫什麼。」

沈晚欲搓了搓發麻的指腹,他穩著聲線,說:「《十面埋伏》」

第28章同床共枕

夜間十二點多,孟亦舟說什麼都不回去,找了一大堆藉口才讓沈晚欲同意他賴在這。

小屋夏熱冬冷,基本不通風,不出片刻就悶出一身臭汗。

孟亦舟扯起半濕半乾的前襟嗅了嗅,忍不住皺眉:「有多餘的睡衣麼,借我一件,我洗個澡。」

沈晚欲找了乾淨的T恤和短褲拋給他,說:「浴室的門鎖壞了,還沒來得及修,你別鎖,一鎖就打不開了。」

浴室是土牆構造,屋檐上縈繞著一圈綠油油的爬山虎,底層由石頭砌成,青苔遍布,孟少爺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推開門就去了。

洗完澡出來,沈晚欲還穿著那身髒衣服,站在桌前,左手拿玻璃杯,右手抬著保溫杯,反覆倒灌著兩個杯子裡的湯水,嚴肅得像讀書時做化學實驗。

「快去沖個熱水澡,小心感冒了,」孟亦舟扯起那塊破毛巾擦了下臉頰,搭在脖子上,「你幹嘛呢?」

沈晚欲專心致志地擺弄著保溫杯,沒回頭:「我記得你吃薑的吧?」

「偶爾吃。」

沈晚欲轉身,遞來一碗溫度正好的薑湯:「喝吧,驅驅寒。雖然是夏天,但一冷一熱的容易生病。」

杯子不涼也不燙手,留有最妥帖的溫度。

「你熬的?你還會煮湯?」

「平時我媽忙著看鋪子,家裡的飯基本都是我做。」

沈家用的是老式廚房,大鐵鍋,矮灶台,沒有液化灶那麼方便,煮湯得燒火,沈晚欲袖口黏了塊黑乎乎的印跡,像髒灰。

那麼討厭姜味,切薑絲的時候肯定會蹙眉頭。

孟亦舟抬起來喝了一口,整顆心咕嚕嚕冒起了粉紅色的氣泡,好像喝的不是薑湯,是蜜糖。

「沈師弟,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大晚上的還幫我煮薑湯?」

沈晚欲習慣了他偶爾的撩撥,無視對面人一臉調笑的表情,說:「怕你感冒,萬一到時候傳染我。」

孟亦舟又嘗了一口,舌尖的辛辣和悶熱的空氣都好不受,但揚起的嘴角卻怎麼也下不來。喝著喝著,他突然問:「你沐浴露是哪個牌子的?」

「嗯?什麼?」沈晚欲一時沒明白。

孟亦舟低頭揪起衣領:「我怎麼覺得這味兒好像在哪兒聞過。」

像是想起什麼,沈晚欲不太自然地拿了換洗衣服,前言不著後語地說:「我去洗漱,你要累了就先睡吧。」

浴室里的水汽還很足,氤氳的白霧環繞,包裝廉價的沐浴露擱在置物架上。沈晚欲站在蓮蓬頭底下,溫水衝掉了雨水和熱汗,他打開瓶蓋,小心地擠了一點在掌心裡,琥珀香盈滿整個空間。

為了這瓶沐浴露他跑了好多商場,一瓶一瓶的聞,最後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貨架上找到的———琥珀香,夾雜著薰衣草和豆蔻。

買不起昂貴的同款香水,他只能用這種拙劣的方法,復刻和心上人相似的味道。

沈家的瓦舍占地面積小,沒有多餘的客房,床只有一米五,一個人睡覺不成問題,但兩個身高過18ocm的大男生,不摟著抱著基本不行。

沈晚欲打開衣櫃,打算找點被褥棉絮,打個地鋪什麼的。

孟亦舟一抬手就給他合上了。

沈晚欲轉頭,警惕地看著他:「幹嘛?」

「兩男的還用得著打地鋪啊?」孟亦舟從後面勾住他的腰,耍賴一樣把他扳倒在床上,「咱倆一塊睡。」

琥珀香霎時絲絲縷縷的撲過來,沈晚欲抓著床單往外挪:「還是算了吧,這床太小了,怕你不習慣。」

「我沒那麼嬌氣,以前跟劇組的時候還睡過山里呢,」孟亦舟雙手雙腳纏過去,強勢的將人摁進胸膛,「就這樣,睡吧。」

那雙鐵鉗似的手臂勒在胸前,沈晚欲試著調整姿勢,可他一曲腿,屁股就會挨著孟亦舟的小腹,一低頭,嘴唇就會擦過他的手臂。沈晚欲滿腦子都是少兒不宜的黃色廢料,成噸成噸的往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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