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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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頁(第1页)

恐懼和害怕,裴謹修再清楚不過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他垂下眼,輕輕說:「沒關係,以後再做噩夢的話,你可以叫醒我。」

半明半暗之中,裴謹修的眼神比床頭小夜燈還柔和。

池緒一顆心也仿佛泡在溫熱的蜂蜜水裡,又暖又甜。

畢竟這種可以在半夜三更隨時打擾的保證,就連池晚宜也沒跟他許諾過。

裴謹修的被子有種裴謹修身上的味道,池緒也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挺好聞的,舒適與安心。

「謝謝你,你要是我親哥哥就好了。」池緒縮在被子裡,瓮聲瓮氣道,「這樣我們就能一輩子都住在一起了。」

似乎是想到了遲早要分別的以後,池緒低聲問:「以後等你回了家,我們也經常一起玩,好不好?」

「最好」「好喜歡」「一輩子」已經成了他們兩個日常相處過程中的高頻詞彙,池緒隔三差五就會重複上幾遍,裴謹修最一開始還嫌膩歪,到現在早已見怪不怪,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親兄弟也不能一輩子住一起,總要成家立業各奔東西的。

但裴謹修不打算說這些。他知道池緒只是不喜歡孤單,並隨著時間流逝而愈加不安,因此反覆強調,是想向他尋求承諾和保證。

突然間,裴謹修想起系統之前跟他說過,它在原主落水自殺後曾和原主交談過,原主那時候有兩個選擇,重生走完劇情獲得獎勵,亦或者直接投胎轉世。

毫無疑問,原主選了第二種。

他半是同情,半是唏噓,心想:連原本「命定」的小竹馬在知道劇情後都不願意留下來陪你。

模模糊糊的,裴謹修記起自己好像也有過渴盼友誼的童年,太久遠了,久到產生這個念頭都覺得荒謬。

被最信賴的情感背叛,從而牴觸任何感情,談及感情都覺得愚不可及。

像他那樣以恨為驅動力,不正常地活著,本來就會變得面目全非,一步步地殺死過去的自己。

可現在,好像拼拼圖般,他經歷別人的人生,也在一步步找回自己。

裴謹修聽到自己的聲音,淡淡的,不同於以往的敷衍,甚至還有些珍重:「好,一輩子。」

「我們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池緒得到了裴謹修的保證,安心地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裴謹修也睡著了。

一夜好眠。

窗外陰雨連綿,第二天早上八點,直到王媽上來敲門,裴謹修才從睡夢中醒轉。

池緒還睡著,大半張臉埋在被子裡。

他睡覺十分規矩,既不打呼也不磨牙,一晚上過去幾乎連睡姿都沒變,蜷縮成小小一團,安安靜靜地側躺著,存在感低,也不和裴謹修搶被子。

總之,沒讓裴謹修後悔昨天半夜三更的心軟和承諾。

這場雨一直從十月份下到了十一月,寒流過境,氣溫驟降,下雨也變成了下雪。

十一月末,池緒怕冷,穿了件毛絨絨的厚外套。他下雪從不打傘,走到教學樓後淋了一身的雪,更像個糯米糰子了。

晃了晃腦袋,池緒抖落乾淨身上的雪花,突然被人從身後攬住肩膀,轉頭一看,果然是霍凌宇。

「一會兒放了學去打雪仗唄!」

一個學期相處下來,霍凌宇自認為和裴謹修也很熟了,他一隻手攬著池緒,另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裴謹修肩上,熱情道:「裴哥打雪仗肯定厲害,我要跟你一組!」

學校中間舉行了幾次籃球賽和足球賽,裴謹修只是作為替補參加了一次籃球賽,但因為表現過於突出優異,自此一戰成名,尤其得到了身為體育委員的霍凌宇的崇拜。

裴謹修當然不想去打雪仗,不過還沒等他拒絕,池緒先道:「今天不行誒,馬上元旦了,我得去學生會幫忙初篩元旦節目。」

「元旦晚會啊。」霍凌宇低喃了一聲,隨即問道,「徐怡是不是要表演彈琴?」

「是啊,師甜甜表演跳舞,我也有個節目,是唱歌。」池緒說完,問道,「你要來看看嗎?」

霍凌宇既好奇又期待,但還是擺了擺手:「現在看了就沒奇感了,還是等到晚會當天再看吧。」

提到元旦,不免想到那為期三天的假期,霍凌宇提前一個多月就開始計劃了:「元旦一起去看徐初的演唱會吧,怎麼樣?我表哥他們也來!」

徐初是近幾年剛爆紅的一位流行樂男歌手,憑藉專輯《流星》吸粉無數,因為歌曲朗朗上口,在小學生群體裡也頗有名氣。

池緒道:「元旦那天我和裴謹修打算去看電影《驚玫》,你要去嗎?」

霍凌宇問:「《驚玫》?講什麼的?誰演的啊」

「《驚玫》是個懸疑片,主演是沈紜呀,你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說這話的不是池緒,而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師甜甜。

說罷,她轉頭問池緒:「可以帶我一個嗎,沈紜可是我女神,我也想去看。」

沈紜多年來深耕影壇,雖然有口碑,但知名度絕對沒那麼高,演的東西也大多晦澀難懂,裴謹修確實沒想到她竟然還能吸到小學生粉。

還不止一個。

霍凌宇剛不大爽地嘟囔了一句「我憑什麼知道啊」,另一旁和師甜甜形影不離的徐怡就主動介紹道:「就是拍綠葉口香糖廣告的那個女明星,沈紜好漂亮呢,性格也很酷,還會彈琴,我也好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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