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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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页)

“不是说拓跋泰那小子先进宫了吗?人在哪儿?!”

来人声如洪钟,脚步迭迭应有不少随从。拓跋泰见势不妙,愈发加紧动作,把绳索从窗口扔出去,转过来单臂搂住崔贵妃。

“原来你是拓跋泰。”

崔贵妃任他搂住,眼里玩味更浓,觑了一下窗户底下,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我怕高,头晕。”

“闭上眼睛。”

拓跋泰嘴上不说,眼里却写满了“麻烦”二字,神情也多有不耐。他不愿浪费时间,也不管崔贵妃愿不愿意,作势就要往外跳。

“诶诶诶,等一下。”

“何事?”

“将军忒急了。”

崔贵妃妩媚娇嗔,倚在他怀中指向一面墙壁,“何须冒这么大的险,咱们走近路。”

她走过去在墙角摸索一阵,方找到极为隐蔽的机关,拧开之后墙上露出一道窄门。两人先后钻了进去,然后从里面关上了门。

这条密道极其狭窄,拓跋泰在其中穿行,侧身都非常困难。密道里没有蜡烛油灯,只有墙上镶嵌的萤石发出幽幽弱光。崔贵妃在前,引着他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停了下来。

出口就在两人头顶,崔贵妃却不着急上去,而是对拓跋泰说道:“你脱掉衣裳。”

拓跋泰迟疑:“为何?”

“听我的便是,又不会害你。”崔贵妃拿眼瞭他,“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素来知恩图报。”她说着还上前一步,作势要帮他解开锁扣。

拓跋泰急急后退一步避开,后背撞在石壁上“空咚”一声。

“不敢劳烦娘娘。”

他不知出口之外是什么地方,但自己满身血污,就这般出去确实太过惹人注目。于是他动手解开甲胄扔到地上。

“将军怎么总是视我如吃人虎兽?”崔贵妃也不恼,娇娇俏俏地笑,一个劲儿地出言戏弄他,“常言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我……”

她说到一半又不说了,甜腻娇柔的音调似乎还余留在狭小的空间中,只见她也脱掉了自己外衫,接着还去解腰带。

“不可——”

拓跋泰急忙去按她的手,却不料迟了一步,手掌正好落在那不盈一握的腰肢上。

没有人摸过天上的云,但若是能摸到云彩,应是如此触感。

拓跋泰只觉指间腻滑生香,想收回手却反被崔贵妃摁住,她令他:“托我上去。”

他只得托举着让她借力爬出洞口,也不知这女子是如何生就这样一副身子,轻盈玲珑但不柴弱,一丝一厘都恰到好处,纤秾合度。

崔贵妃上去之后,伸手回来拉拓跋泰。不料他刚出洞口合上木板,就被一阵香风扑倒,跌在绵软的锦缎上。

“你……”

“嘘——不要说话。”

崔贵妃拉过被褥笼罩住俩人头顶,纤纤玉指封住他的嘴,红唇摸索着擦过他的脸颊停在耳畔。

“不许喊娘娘,我叫晚晚。”

她躲在被窝里轻轻地笑,手指一路滑到拓跋泰的胸口,不轻不重地一笔一划写着字,仿佛要将这个“晚”刻进他心里。

话说除了拓跋泰的义父江肃,联军的另外两路人马分别是镇南王与房大将军。镇南王乃元启叔父,生母位份低下,所以刚及冠就被随随便便封了个王爷,撵去了穷山恶水的岭南,从此以后镇南王只回过京城两次。第一次是他的父皇去世,太子皇兄继位,他作为亲王受邀观礼;第二次是先皇去世元启继位,他又受邀回京城观礼。镇南王几十年来做低伏小,夹紧尾巴做人,眼看着熬死了亲爹和亲哥,自己也是年近花甲的老人家了,本以为要老死岭南,没想到那侄儿皇帝竟是个百年难遇的昏君,骄奢淫逸不说,还宠幸奸佞滥杀忠臣,登基短短三年就搞得民怨沸腾,简直比酒池肉林的纣王还不如。他隐约嗅到风雨欲来的气味,暗中在岭南屯粮练兵,只待时机。

约莫一年前,魏国与北边的匈奴大战一场,虽是赢了,但也损伤严重。后来两方议和,匈奴赔了许多牛羊马匹和金银财宝,可昏君元启不说把这些拿来犒劳浴血奋战的将士,反而还任由相国杜立德扣挪战死士兵的抚恤金,自己则连朝也不上,成天窝在宫里饮酒作乐。

这下可彻底激怒了北伐的将士们,兵马大元帅江肃率先揭竿而起,举着“清君侧”的旗帜一路往京城而去,誓要除奸佞,振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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