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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頁(第1页)

謝蘭辭扣住戒環,面上瞧不出喜怒:「她不慎遺失,是旁人拾到此物。」

虞煙嫌戴上礙事,只愛它精緻可愛,放在手中把玩,戴過一次便取了下來。

還嬌氣地跟紫嫣抱怨,說寺里的手串太大,她每每戴上都不大方便,若都能是戒環這般大小就好了。

連小小戒環都覺得不便,謝蘭辭毫不懷疑,若她能輕鬆取下玉鐲,怕是早就捧著鐲子要還他。

虞煙不論是讀書賞花,還是用飯喝水,戴有玉鐲的那隻手好似受了重傷,動作輕緩細緻,生怕把它磕著碰著。

比起束之高閣,讓玉鐲靜置盒中無人問津,看著她這般珍愛他送的東西,無疑是更好的選擇。

只是她太過在意,高熱時懵懂茫然,分辨不清陪伴在身邊的是誰,還記得護著鐲子。

她為非作歹,在他手上腕上摸來摸去,柔嫩的指腹小心又好奇地沿著他指尖往上探索,撫過他指間,又揉揉按按他的腕骨。

她力道不大,卻在他心上撩動一重重漣漪。

潤白的指尖仿若花瓣,壓在他的指節上,用力時微微泛紅。他這雙手執弓持韁,握筆撫琴,從來不知如何應對眼前處境,脊背一僵,耳後發熱。

他開口喚她,她好像根本不記得煙煙是誰,烏黑髮頂靠在他身側,眨眨眼,眸中疑惑更深,但他沒辦法對她的舉動視而不見,制住她的動作。

虞煙霸道地不准他亂動,在他腕上留下一道紅痕。

肌膚上的痕跡消退無蹤,留在心上的印痕光亮如。

想到虞煙,謝蘭辭唇邊不自覺地浮起一抹笑意,仿若霜雪初融,眉眼間冷意瞬消。

雖不知虞煙與祖母不謀而合的念頭自何而來,但他一點也沒有做她兄長的想法。況且,這件事終究是他說了算。

她應當明白,他有個更適合照顧她的身份。

手上這個戒環,薛寧遠碰過,謝蘭辭稍一用力,指環在他手中崩開。

紫嫣垂。相似之物,庫中少說還有十個八個。

相錦遲了一刻,步入房中稟事:「屬下避開看守之人,去見了楊溪,他說自己沒什麼可說的。」

謝蘭辭神色平和:「本該如此。他能多活這些年,已是幸事。」

相錦默了兩息,續道:「面上這一層查起來簡單,賀朝動作很快,已然料理清楚了。今日主子淡然自若,他不會甘心,想必會再派人搜尋線索。只盼他不是草包,循著蛛絲馬跡,能早日把事情捋明白。」

「他和他父親只想讓我不痛快,但一有風險,躲得比誰都快。」謝蘭辭牽了牽唇,笑意不達眼底。

「必要時,大可再推他一把,逼著他往下查。」

相錦俯應是,正要告退,餘光瞥見謝蘭辭身形一晃,按住桌案方才穩住,不由一驚,快步上前扶住,「屬下去請……」

霎時,謝蘭辭面上血色褪盡,長睫微垂,散落的米珠自手中墜下,屈指按上額角:「這點疼痛,我還忍得住。」聲音輕弱,卻不容置喙。

相錦猶疑一瞬,知道自己無法左右主子的心意,咬牙應是。

「寧王那裡,再盯緊一些。他不是什麼心志堅毅之人,撐了這些年,沒有半點長進。若有異動,儘快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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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在行宮逗留兩日,留在西苑的宮妃私底下已議過幾回,對此回刺殺有諸多猜測,帝後一到西苑,諸位妃嬪便打發了得用的宮婢出門盯著風向。

遇刺後捉拿歹徒只需半日工夫,處置相關事宜卻要耗費心神。

皇后娘娘在陛下寢殿停留多時,又召太醫前去,觀望的妃嬪心焦不已,幸而皇后出殿便譴人來請,眾人一道前往縈太妃居住之地。

離去數日,甫一歸來,皇后先給眾人餵了定心丸,陛下龍體無恙。

那刺客的身份,亦是眾人關切之事,唯恐那賊人與自家有什麼牽連。

但靜坐片刻,皇后待眾妃嬪和善如常,大家便也漸漸放下心來,面上又有了笑容。

閒話一陣,縈太妃便有些乏累,皇后起身相送,入了縈太妃寢居,這才又說了些不便與人知曉的私話,讓老太妃安心。

縈太妃身子一向不怎麼好,每日離不得太醫,皇后便順道過問了縈太妃用藥的情況。

在旁的太醫一五一十地說了,末了,思忖片刻,還是把他替謝世子院中女子診治的事說了。

老太醫在宮中多年,出來後稍一留心,便知曉了那位女子的身份,揣摩了謝蘭辭的心意,還是把這事透露給皇后娘娘。

皇后眉眼間有一絲揮之不去的疲憊,正揉著額角,聞言動作一滯,不敢置信地問老太醫:「你可瞧清楚了?」

老太醫再言:「不敢妄言。」

皇后精神一振,若有所思,而後撫了撫衣袖,笑道:「難怪陛下挑了好幾個他都不肯點頭,原來是有自己的打算。此事不可告知旁人。」

老太醫自是明白這個道理,躬身稱是。

自縈太妃寢居步出,諸位妃嬪仍在殿中,尚未離去,且談笑陣陣,顯然不若先時拘謹。

皇后一來,便有人道:「娘娘有所不知。前兩日有位小姐出了天花,蘇嬤嬤立即著人把她安排到別的地方,與她同住的兩位姑娘,不知是底下人伺候不好,還是接連受了驚嚇,接連抱恙。」

皇后眉心微蹙,立時做了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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